將軍也回禮,急忙問道“你們能帶多少人”
“哎”
荊淮抽了抽嘴角,尷尬道“四五百人應該沒問題的。”
將軍大喜,連說三個好字“大概有五百多人救不活了。”
頓時兩人的氣氛尷尬起來。
將軍一愣暗道“不好,我怎么說穿了。”
荊淮一臉懵逼“狗日的還真不客氣啊。”
沉默半響后,兩人紛紛笑了起來。
為了緩解尷尬,荊淮朝著后面一揮手“將士們,準備接受傷員。”
“諾”
士兵們開始將馬車上的擔架一個個的拿了出來,將廖國傷兵接上后,只要將擔架往改造好的馬車上一架,就成,馬車內的窗戶全部打開,保持通風。
醒著的傷病則沒那么好的待遇,馬車里面兩排位置,全部擠得滿滿當當。
廖國將軍還將這些傷兵的皮甲和青銅劍全部卸了下來,廖國廟堂不是傻逼,這種軍用軍械,怎么可能會讓夏國帶走呢。
才堪堪將傷兵裝完后,兩人客套了下后,荊淮很無厘頭的朝著營地返回,他是真想不通,為什么廖國會對這些這些傷病嗤之以鼻,毫不憐惜。
因為在云通郡的戍邊軍隊里面,藥物是僅次于糧食的存在,將軍讓莊子里面的佃農,沒日沒夜的生產大蒜素,到目前為止誰都不知道儲備量是多少。
而且薪火學宮還有專門研究戰場上的藥品,藥粉以及一些急救措施。
但荊淮怎么想都覺得,這些家伙應該很難,因為有些傷兵雖然只是受了輕傷,但傷口隱隱已經有腐臭傳來。
在馬車里面,被擔架,架在馬車里面的傷員,幾乎已經昏迷過去。
坐在馬車里面的士兵,略微有些惶恐,他們不知道接下來要去哪里,也不知道自己的結局會是如何,一切都是未知的,沒有人跟他們說,這些是什么人。
哪怕有幾個傷兵問起,騎兵們都會拔出刀劍示意他們閉嘴,安靜。
有時候未知比絕境更加讓人奔潰。
一個中年士兵,捂著傷口,生無可戀的嘆了口
氣。
旁邊另一個士兵惶惶不可道“三,三子,我,我們這是去哪”
“誰知道,反正不是什么好地方,嘶唉,這一刀他媽的差點把老子的心給劈了出來。”
中年士兵捂著傷口,點點血漬不斷從傷口流下,他的臉色也隨著血液的流淌而漸漸發白。
“三子,你沒事吧。”
“嘶”
中年士兵倒吸一口涼氣,齜牙道“你看我像沒事的樣子嘛,再這么下去,老子估計活不過今晚了,你比我運氣好。”
士兵苦笑道“哪好了,我這肩膀中了一箭,箭鏃我聞過,沾了金汁,我可能比你多活幾天,但死的可比你要慘吶。”
絕望的氣氛圍繞著所有人,雖然受傷了,但大家此時已經知道,估計這次去,命不久矣啊。
當荊淮回到營地的時候,已經天黑,毋高朗還沒有回
來,騎兵們朝著營地里面大喊。
“喂,來點人接受,傷兵們到了”
頓時軍營里面出現了很多手臂拴著紅繩的士兵,有男有女,他們跑出來后,對著傷兵逐一檢查。
他們先將昏迷的士兵全部都抬到病區里面,流血不止或者傷及要害的士兵則待在病區外側。
而被劍刺傷或者被羽箭射傷暫時沒有生命危險的則安排到病區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