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雨夢穿著特質的獸皮圍裙,帶著搞笑的帽子,臉上還有用麻布做的口罩。
“這個怎么說”琇書網
葛詔給傷兵把脈后,搖頭道“氣血不足,手臂被砍斷,估計是沒救了。”
張雨夢將傷兵斷臂的麻布解開后,飛快倒上酒精消毒,然后一瓶大蒜素撒了上去,然后用沾滿酒精的麻布包扎好,又給他灌了一瓶大蒜素,敷上金瘡藥。
“抬到病房里面,是死是活,就看他自己了。”
葛修明驚訝道“這種人還用救嗎怕是救回來也是個殘廢。”
張雨夢不在意道“你沒事吧,這個人短的是左臂,右臂還完好,能救活,那就能干活,他一年產出的糧食怎么說也能多養活幾個人,實在不行去草原上牧馬,牧羊也成啊。”
葛修明沒有多說什么,兩個人飛快的診斷起一些重傷士兵。
其實很多死亡的士兵都沒運回來,有些是骨折,運氣好被戰車稍稍擦到一些,這些人只要將手臂恢復,用木板夾緊就成,這種跌打損傷可是葛修明的強項。
一個女子來到一些受到箭傷的廖國士兵面前,詢問道“你傷在哪”
士兵是個年輕人,縮了縮腦袋,結巴道“肩,肩膀上。”
女子一把將他的衣裳撕開,猶豫了下,還是湊到傷口的地方聞了聞。
“羽箭上抹了金汁”
廖國士兵被女子的動作嚇了一跳,但還是老實回答“是啊,現在還痛呢。”
“感覺傷口熱不熱。”
士兵感覺了下,點點頭道“熱,還有點脹。”
女子從藥箱里面拿出一根彎曲濕潤怪異的針,又取了一些植物纖維制成的線,這些工具全都被沾滿了酒精。
“忍住。”
“什么”少年驚駭道“那我賣身的阿母可以變成平民嗎”
“廢話,當然可以,你只要賣掉一個平民戶籍的名額,拿錢去贖人,就算是士族也不敢說什么。”
少年沒有再說話,下手的速度越來越快,阿母已經離開自己五年了,賣身在大戶人家,他,一定,一定要將阿母贖出來。
毋高朗和荊淮在岔路口停了下來,荊淮笑道“你選哪個”
“我隨意,你呢”
“我去廖國吧,反正都一樣。”
“行。”
毋高朗想了想還是說道“我知道你有自己的主意,但還是得按照將軍的意思來,不管什么傷員只要是人家不要的,全部拉過來,哪怕只有一口氣。”
荊淮沒想到,自己的小算盤被毋高朗看穿了,尷尬道“我覺得,很多殘廢拉回來也沒用,反倒會占用我們的藥品和糧草。”
“荊淮,別越過底線,有些事情可以談,但將軍一旦拿了主意,我們必須要百分百貫徹下去執行,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荊淮雙眼一縮,沉默的點了點頭。
兩邊隊伍里面的幾個士兵,雙眼微微一閃,兩個偏將軍的話,他們都聽在耳中。
兩人的對話,沒有多少時間就會呈現在楊乾的案幾上面。
在廖國的軍營里面,哀嚎聲不斷的此起彼伏,很多士兵都裹著麻布,士氣遭受了嚴重的打擊。
兩方都是士氣十足,主帥們都已經磨刀霍霍,謀算著如何消滅對方士兵。
沒想到的是,平原地帶沒有辦法偷襲之類的,弩兵射擊過后,戰車不斷的來回沖裝,頓時就亂做一團,被戰車撞到,擦到的士兵,幾乎是碰著即死,磕著既傷。
兩邊一沖鋒,頓時死傷慘重,數萬軍隊的硬鋼,雙方都丟下千人左右的傷員后,鳴金收兵。
雙方收兵后,開始派出輔兵和民夫收拾兵器和傷兵。
一個缺了一條手臂的士兵不斷在營地里面哀嚎,血流如注,眼見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