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便是它已經到了那種左旸根本無能為力的程度……但是這是不可能的,雖然天階相師并非最高品階的相師,但是也絕對不是那種妖魔鬼怪可以無視的水平,哪怕是傳說中活了成百上千年的妖魔鬼怪只怕稍不小心都要受到創傷,這點左旸完全可以肯定。
所以左旸更加傾向于他的第二種猜測:這只“魑”恐怕還是一只沒見過什么世面的雛!
正是因為沒見過什么世面,它才能夠說出這種幼稚的話來,尤其是那一聲“哼哼”,你能想象一只活了百年甚至千年的老妖怪在你面前“哼哼”的畫面么?
當然不能!
到了這種程度的老妖怪都是非常要臉的,傲嬌賣萌這種事絕對不可能發生在它們身上,丟不起這個人……
“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醉在花甲年”見左旸那一臉蒙娜麗莎的微笑,當下便又是十分不爽的問道。
“……”
這語氣心性與說話方式更加讓左旸覺得這只“魑”就是一只雛,而與這樣的家伙去將“道理”顯然要比那些老妖怪要困難得多。
因此,左旸索性便不再與她說那些廢話,一個轉身向門口走去。
“桀桀桀桀……怕了么?要是怕了就滾遠一點,不要再來煩我,下次我就沒有這么好說話了!”
見左旸打算離開,“醉在花甲年”又仿佛得勝了一般大笑起來,一邊笑還一邊嘲諷著左旸,小孩子心性一覽無余。
“吱嘎——!”
說話間,左旸已經將門拉開了。
……
“呃?”
門外正有四顆腦袋緊緊的貼在門上,側耳傾聽著里面的聲音,見到房門忽然打開,四顆腦袋又連忙縮了回去,一臉尷尬的看著左旸。
這四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步崖、步崖的父親、姑姑、還有那個男護工。
他們在聽過步崖的描述之后,全都對左旸充滿了好奇,也對屋子里面的事情充滿了好奇,因此不約而同的就都湊到了門邊偷聽,在偷聽的過程中,自然也就沒了兒子、父親、姑姑、老板、雇員這樣的身份之分,全都變成了平等的偷聽者。
“聽到什么了?”
左旸也不與他們計較這些小事,只是笑了笑問道。
“那個……大哥,我爺爺的事似乎有點棘手……是吧?”
步崖干笑著撓了撓后腦勺,略微有些擔心的湊上前來問道,左旸與“魑”之間的對話他雖然沒有全部聽到,但是也聽出了一個大概。
“還好。”
左旸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卻是直接看向了步崖的父親,正色問道,“你這里能不能找到鈴鐺,最好是銅鈴,如果實在不行,普通的鈴鐺也可以試一試。”
這就是他想到的辦法,當然,主要還是因為左旸一開始錯誤的將在這里作怪的元兇當做了“黃大仙”,因此才沒有做好充足的準備,否則這樣的法器他來的時候自己就帶上了。
“這種東西好像沒有吧?不然我現在就叫人去買了送來?”
步崖的父親皺眉想了一下,無奈的搖了搖頭。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微風吹過。
“叮鈴鈴!”
一陣脆響傳來,幾人扭頭看去,只見二樓另外一間屋子的窗戶上,正有一個被涂成了彩色的風鈴在風中輕輕搖曳。
這個風鈴由9根中空的長短不一的長條狀金屬管組成,9根金屬管圍成一圈,中間卻還掛著一個白色布料制成的畫上了五官的晴天娃娃,顯得不倫不類。
風鈴對于普通人來說只是一種裝飾品,但是據左旸所知,風鈴也是一種改變建筑風水的道具,將風鈴掛在不同的方位,便能夠產生不同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