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
六個被精血射中的風鈴同時輕輕晃動了一下,再一次發出清脆的聲音。
“啊——!你究竟在干什么,如果你再不回答我,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鈴聲已經對這只“魑”造成了一些影響,使得它不由的驚叫了一聲,立刻又十分緊張而憤怒的對左旸吼了起來。
不過也是因此,左旸更加確定這只“魑”只是一個雛。
畢竟,若是換成活了成百上千年的老妖怪,它們害過的人早已連自己都數不過來了,相對應的也一定經歷過了許多次驅邪儀式,因為無論是受害者還是受害者的家人肯定都不會坐以待斃,這些人之中總有一些人機緣巧合之下請到一些隱于塵世之間的修道之人。
也是因此,這樣的老妖怪早已有了許多經驗,本事也已經達到了堪稱可怕的程度,是絕對不可能像控制了醉在花甲年的這只“魑”一樣坐以待斃的,更何況左旸現在用的還是一種相對“溫和”的術法。
這種術法以“困”為主要手段,為的只是逼迫這只“魑”不得不放過醉在花甲年,又或者將其與醉在花甲年的魂魄一同困在這間屋子里,這也是一種保護醉在花甲年的手段,只要他的魂魄不被驅散或是驅離,這只“魑”便無法完成“欺尸詐骨”的計劃……早就說過了,左旸雖然對這只“魑”很感興趣,但所有的舉動也會以不連累醉在花甲年為前提,現在他所做的這些,就是要先將醉在花甲年保護起來。
而這種手段對于活了成百上千年的老妖怪而言只能算是小兒科,就算沒有立即認出來到底是什么術法,也肯定已經覺察到了左旸的意圖,只怕早就已經做出了一些反應,又怎么會像這只“魑”一樣還在那傻不拉幾的與他說這些廢話耽誤時間?
“……”
左旸心中有數,依舊不言不語,專心的做著自己的事情。
他又拿起之前提前拿出來的那三枚銅錢,再用一截紅線從三枚銅錢中間的錢眼穿了過去,而后再將其綁在了分別位于“開、休、生”三吉門方位的三個風鈴下面。
做完了這些,左旸又輕輕撥弄了一下掛在屋內的紅繩。
“叮鈴鈴!”
紅繩與6個風鈴以及3枚銅錢串聯在一起,牽一發而動全身,如此動了一下,便立刻同時發出了與之前類似的清脆聲音。
但這一次的情況,與之前又有了很大的不同。
只見隨著風鈴與銅錢的晃動,一個泛著紅光的猶如實質一般的巨大鈴鐺居然顯現了出來,便如同一口倒扣在地上的大鐘一般將屋子的大部分空間全部罩在了里面,除此之外,左旸的耳中還能隱隱聽到悠揚的鈴聲。
“啊——!!!”
“醉在花甲年”也是隨之發出一聲凄厲的尖叫,整個身體猶豫與那鈴聲發生了躬身一般,劇烈的不受控制的抖動了起來,看起來就像一個瑟瑟震動的彈簧。
而隨著這般抖動,就連醉在花甲年命宮處的那團猶如實質一般的黑氣也出現了重影,仿佛快要從醉在花甲年的命宮脫離出來一般……不過最終還是沒有,這只是視覺上的效果,而且只有左旸這種擁有望氣入微本事的相師才能夠看到。
“剛才讓你走你不走,現在你便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直到這個時候,左旸才笑呵呵的對“醉在花甲年”說道,“此乃拘魂鈴之陣,此陣有三吉三兇總共六個陣眼,你若通過‘開、休、生’三個吉門陣眼尚且可以逃出生天,但是若誤入‘死、驚、傷’三個兇門陣眼,那便是自尋死路了。”
“此陣乃是一位前輩所創,他是心存慈悲之心之人,便是遇到你們這類孽障,依舊留了三條生路,希望你們能感受到他的良苦用心,放下心中執念。”
“即是說,本來你尚且有一半的逃走機會,不過很可惜你遇到了我,須知道一錢為一鎖,現在我已經用三把鎖將三個吉門陣眼鎖了起來,你現在只有三個兇門陣眼可走,這三道門,都是十死無生之門,你現在已無路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