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障,還不速速伏法,非要我對你趕盡殺絕么!”
說到這里的時候,左旸的語氣又忽然變得嚴厲起來,一雙眼睛逼視著醉在花甲年眼中的那雙翻出來的青色豎瞳。
“啊~~~!”
震動持續了好一陣才終于停了下來,“醉在花甲年”發出的尖叫到了最后也變成了顫音,不過震動結束之后,這個家伙卻依舊沒有輕易服軟,而是換上了另外一種極為怨毒的語氣看著左旸罵道,“要我伏法?簡直癡心妄想!你不會以為只是將我這縷分身困住,便能夠將我滅掉了吧?桀桀桀桀……不怕告訴你,只要我真身不滅,便可以永遠留存于天地之間,而這個仇我也已是記下了,你要是有能耐便最好永遠守著這一家人,否則他們總有一天還是要著了我的道,在那之后,我會找上你的……桀桀桀桀!”
“呵呵,是這樣么?”
聽了“醉在花甲年”的話,左旸卻也是笑了起來,“你說的或許有些道理,不過據我所知,像你這樣的‘魑’化出來害人的分身,大多數依靠的都是你這孤魂本身的執念與力量,并不能動用動物魂魄的執念與力量,而一旦這縷分身被困住甚至滅掉,原本的平衡便會被打破,動物的魂魄自然重新占了上風……到了那時,用不了多久你便會被排擠出來消散于天地之間,要么便要被這頭動物的魂魄徹底吞噬,因此即便是能夠留存下來,也要如同行尸走肉一般隨著那頭動物活夠了陽壽一同消逝了。”
“假的!你說的這些我怎么不知道,肯定是假的!”
“醉在花甲年”立即矢口否認,不過它的語氣已經顯得有些恐慌,顯然左旸的話還是給它帶來了一些心理壓力。
“愛信不信。”
左旸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又道,“反正不管怎么樣,你我之間的梁子已經結下了,若你不滅到頭來總要害了這一家人,也一定會找上我,所以我也困定了你這縷分身,就當做提前收回一些利息好了。”
時至此刻,他已經可以完全確定這只“魑”就是一個雛了。
因為他最后所說的“據說”,還真就是自己瞎掰出來的,只是乍一聽似乎有些道理而已,而這瞎掰出來的說法居然也能夠對這只“魑”產生一些震懾的作用,便足以說明這個家伙就是初來乍到,連自己的情況都沒有太多的了解呢。
“你!”
“醉在花甲年”見左旸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也是真那他沒什么辦法,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
如此沉默了片刻,它才終于咬牙切齒的對左旸咒罵起來:“你這多管閑事的混蛋,你給我等著,我定要你不得好死!”
“好,我就在這里等著,你若有本事便來找我。”
左旸呵呵笑道。
他知道,以這只“魑”的心性以及道行,定然不敢冒險試一試他剛才說的那些話到底是真是假,因此這個家伙的真身一定會跑來搶奪分身。
而那時,才是將其收服或者消滅的最佳時機。
否則不只是醉在花甲年的子孫后代,連帶著他也必然后患無窮。
“……”
另外一邊,“醉在花甲年”的眼珠子也隨之慢慢的翻動起來,露出了原來正常人應該有的同人,而后便閉上眼睛沉沉的睡了過去。
……
“吱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