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此話一出,喬北溟的眼睛瞬間就瞪大了一些,再一次忍不住回頭看向了左旸,眼中的神色已經從驚奇變成了驚嘆,仿佛在說“看不出來你小子竟是個處處留情的情種啊,而且專門找這種不好惹的女人下手,還是兩個,難道嫌命太長么?老夫佩服,真心佩服!”
“這你妹……”
左旸才是無語的很,他哪里會想到這兩個女人會做這種多此一舉的事情,尤其是水寒秋,這種事不應該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么?就在之前,這個女人還口口聲聲威脅他不許將這件事說出去呢,結果自己反倒張口閉口“我唯一的男人”,生怕沒人知道是么?
“公子,水寒秋說的可是真的?”
白夙鈺眼中則是劃過一抹寒意,但通過左旸的表情,她便已經得到了答案,因此不待左旸說什么,白夙鈺便又繼續說道,“便是真的又如何,公子絕非浪蕩之徒,想來定是你強迫了公子,你們念蘿壩的做派恕我實在不敢恭維,什么魔奴什么男寵之事世人皆知,又何必在我面前假扮貞潔烈女?哪似我們五仙教,一生就只認定一名男子,一旦對意中人種下情蠱,從此便生也是他,死也是他,生生死死全都隨他,豈是你們念蘿壩妖女比得了的?”
“難道,你竟對他下了情蠱?”
水寒秋一愣。
她雖然不是五仙教的人,但是對五仙教的情蠱也是有一些了解的,這玩意兒甚至已經成了五仙教女弟子以及苗疆女子的江湖符號。
傳說苗疆女子將“情蠱”下在自己心儀的情郎身上,可令情郎漸漸拋下一切不可救藥的愛上自己,只可惜萬一情郎暴斃而死,女子便無法獨活,同時“情蠱”只有下蠱的苗疆女子可解,但“情蠱”一解,解蠱者就不可以再有第二個男人了,否則亦會爆斃而死。
光看描述就看得出來,“情蠱”雖然有些強人所難的嫌疑,但同時下蠱者也是將的生命與貞潔完全寄托在了情郎身上,敢這么做的女子,真是完全不給自己留任何的退路。
也正是因此,水寒秋才有些理解不了,白夙鈺好歹也是堂堂五仙教的教主,苗疆十萬大山的主宰,怎么會屈尊做出這樣的事情,這未免也太不理智了吧?
“正是。”
白夙鈺挺了挺胸,正色說道。
“白教主果然是個狠角色。”
水寒秋的語氣竟緩和了下來,目光低垂的說道,“但白教主可能對我念蘿壩有些誤解,念蘿壩也絕非濫情之地,那些魔奴在我們眼中只是工具罷了,不配成為我們的伴侶,那些江湖傳言只是以訛傳訛罷了……不過有一件事你倒是說對了,確實是我強迫了他,我與他雖有夫妻之實,卻無夫妻之情,一切皆是我一廂情愿,言盡于此,盟主,白教主,告辭!”
說完這番話,水寒秋又沖喬北溟拱了拱手,竟沒有再看左旸一眼,頭也不回的向殿外走去。
“……”
喬北溟也沒有阻攔,只是任由她將門推開,目送這道妖嬈的背影漸行漸遠。
“公子,情蠱的事是我騙她的,你不必放在心上。”
水寒秋一走,白夙鈺頓時也有些站不住了,先是對左旸如此說道,而后也對喬北溟行了個禮,說道,“盟主,大戰在即,我也先告辭了。”
然而她哪里知道,左旸很早之前就知道了情蠱的事,并且萬毒不侵的體質已經成功抵御了情蠱。
望著白夙鈺離去的背影,喬北溟撞了撞左旸的肩膀,笑瞇瞇的說道:“臭小子,你可真是令老夫刮目相看吶……老夫覺得這兩個都挺不錯,只是不知你更傾心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