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里,左旸很慣性的就聯想到了一段不太合乎倫理的奇妙情愫。
然后,他就聽天山童姥繼續說道:“……他居然娶妻生子都不曾想到派人來知會老身一聲,他定是已經忘了老身,這么多年來,老身一直將他當做唯一的摯友,他卻已經忘了老身,老身如何能夠咽的下這口氣!”
“純友誼?”
左旸欲言又止,難道江湖中的絕世高手都這么幼稚的么?
還是說他們的腦袋多多少少都有點問題?
不過再看看天山童姥這只有7、8歲的模樣,或許當年的走火入魔不只是傷到了她的身體,還順便傷到了她的腦袋吧?不過也對,7、8歲的天山童姥身體都沒生長起來,初潮都沒有來過,對于男女之間的情愫與**本來就不會很懂吧……
“你不必替喬北溟開脫!”
見左旸欲言又止的樣子,天山童姥立刻又抬起手來制止了他,繼續說道,“老身后來又特意找人探過他的口風,提起天山,他只想起了這個冰洞,大概也是因此才想起了這冰洞中的【七色雪蓮】,你才有機會從他那里得到有關【七色雪蓮】的消息……這個薄情寡義之人,就是將老身忘了!”
“于是老身派人暗中監視他的一舉一動,為了報復他,老身故意將嶗山密道的消息散布出去,沒想到他竟因禍得福,在你的幫助下將【修羅陰煞功】修煉到了大圓滿境界!”
“后來又在嶗山后山得知他與你制定的‘金蟬脫殼之計’,老身便又在江湖中散布了他的尸首蘊含【修羅陰煞功】秘密的消息……總之,只要是他想做的事,老身便偏偏要橫插一杠,直到他想起老身來為止!”
天山童姥越說越是激動,甚至那張帶著稚氣的臉上都映射出了紅光,可以當做方向盤來使用的雙馬尾也是晃動的厲害。
不過片刻之后,待她的情緒逐漸冷靜下來,目光卻又忽明忽暗起來,看著左旸冷不丁的問道:“不過話說起來,喬北溟真的死了么?”
“呃……”
左旸隨之一愣,下意識的問道,“你不是一直派人監視著我們么?你不知道?”
“你們后來一直神神秘秘,連話都不怎么說,甚至老身派去的那些廢物還時常失去你們的行蹤,因此老身所知道的消息與那些江湖人士并沒有什么不同。”
天山童姥面露懷疑之色,接著問道,“不過你最后帶著喬北溟的尸體進了嶗山密道,雖然最后密道之中發現了兩具燒焦的尸體,能夠騙過許多人,但現在你既然還活得好好的,那么喬北溟便也有可能還活著,是也不是?”
“不錯,他還活著。”
得知天山童姥并不知道他們后來的行動,左旸本想說喬北溟已經死了,從而徹底斷了天山童姥的念想,也免得為移花宮惹來麻煩,但臨了,左旸卻又改變了想法。
因為他還想從天山童姥身上得到一些東西,比如【生死符】的使用方法,再比如“生死殿”的下落……這些都是他十分感興趣的東西,如果斷了天山童姥的念想,他的念想也很有可能就要斷了。
“還活著?他現在人在哪里?”
天山童姥連忙問道。
“他現在雖然還活著,但是因為受傷太重,處境非常不好。”
左旸答非所問的道,“這一次我來天山,便是要采摘這株【七色雪蓮】回去為他吊命……其實出發之前,喬北溟還特意向我提起了你,只不過他并不知道你永遠是這般幼童模樣的秘密,只說三十年過去了,你應該已經長大成人,若我在這里遇到了你,一定要告訴你他已經死了,務必教你忘記當年的約定,忘記有他這個人,因為他現在是人人得而誅之的大魔頭,恐怕會牽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