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團長!”
那名手下神色亢奮的應了一聲,將手在腿上抹了一把,“不知為什么,手心已經開始出汗了,嘿嘿。”
“越是到了這個時候,越要保持冷靜,鐵口直斷之前一直滑的像一條泥鰍,此刻卻忽然主動送上門來,事情或許沒有這么簡單,告訴兄弟們,切不可麻痹大意,只要抓到機會絕不要與其廢話,務必做到一擊必殺!”
沈·挽清風面色如常的道,頗有一些處變不驚的大將風范。
“明白了,不愧是團長,到了這個時候仍然如此冷靜。”
那名手下順勢拍了個馬屁,便連忙去傳達命令了。
然而他哪里注意到,沈·挽清風背在身后的手,此刻也在不停的微微顫抖,如果不是用一只手抓著另一只手的手腕,另一只手還緊緊攥著拳頭,只怕早就已經被看出來了。
“冷靜!冷靜!瞎激動個什么勁,不就是終于可以殺鐵口直斷一次了么?這一次過后,還會有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以后的日子還長著呢。”
見那名手下離開,沈·挽清風連忙用手不停的拍打著自己的臉頰,好讓自己保持冷靜,也是這時候,他終于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對了,‘精英追殺團’都在這里追殺鐵口直斷,最近的義莊卻沒有安排人,萬一鐵口直斷死了之后選擇在義莊內復活,那豈不是又錯過了一次圍殺他的機會?”
事實上,這并不能算是沈·挽清風的失誤。
而是這么長時間以來,他帶著“精英追殺團”不停追殺左旸,卻始終連左旸的一根毛都沒抓到過,這種情況下,他的信心早就已經被磨沒了,哪里還會去考慮成功圍殺左旸之后的后續安排?
更何況,現在“精英追殺團”的人手本來就不太充裕了,要是每次都還分兵去最近的義莊蹲守,那就更不夠用了。
“不行,必須提前做些安排,萬一呢。”
盡管知道有很大的可能左旸死后并不會選擇在義莊復活,但這個準備沈·挽清風還是覺得有必要去做,于是他立刻又給花滿樓發去了一條消息,簡單的說明了一下現在的情況,希望花滿樓聯絡其他公會的會長,將附近的人調過去。
“你說什么!?”
收到沈·挽清風的消息,花滿樓都忍不住彈跳了起來,難以置信的確認道,“你說鐵口直斷剛剛進了你的口袋陣!?”
“千真萬確!”
沈·挽清風重重點頭,這是這段時間以來,他說話最有底氣的一次……老天開眼啊,總算給了我一次證明自己的機會啊,回頭我一定給各路神仙燒香感謝啊,哈哈哈哈。
“會不會有什么陰謀?”
花滿樓卻又皺起了眉頭,依舊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這……會長,雖然我也覺得鐵口直斷這次的舉動很反常,但是我已經向先頭部隊反復進行了確認,進來的確實只有他一個人,‘精英追殺團’雖然縮水嚴重,但現在怎么說也還有6000多人,一個人進入6000多人的包圍圈……會長,我怎么想都想不出有什么樣的陰謀才能令局勢逆轉。”
沈·挽清風認真的為花滿樓分析道,總結起來就一句話:“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陰謀都是紙老虎。”
“嗯,你說的倒也有些道理。”
花滿樓略微沉吟了一下,也知道“機不可失時不再來”的道理,便不再廢話,點頭說道,“你先在就專心負責‘精英追殺團’的事吧,至于剩下的事我來協調,那些會長這段時間憋足了氣,聽到這個天大的好消息,別說是洛陽城的義莊,就是移花宮外的平江河畔,他們都能圍個水泄不通!”
……
事實也確實如此,甚至不用花滿樓通知,會長群里便已經沸騰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