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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刀疤臉被送往醫院之后,銀河夜總會便再次恢復了平靜,只不過每個包間都多了一個有關于203包間,以及陳慶之的談資。
辦公室內。
沒有別人在。
只有我和陳道德和陳慶之,陳慶之沒什么表情,哪怕他不久之前在包間把刀疤臉的手腳給打斷了,也似乎不能讓他有任何情緒波動。
倒是陳道德沒心沒肺的抽著煙,然后等著我的談話。
因為在從包間里出來之后,我便把陳道德和陳慶之叫到了包間。
我見到陳道德沒心沒肺的樣子,不禁笑了笑:“你知道之前在包間,我讓你侄子做了什么事情嗎?”
“知道。”
陳道德獻媚的點了點頭。
我沒好氣的說道:“知道你還這樣沒心沒肺的,你知不知道,把人手腳打斷是犯法的,是重傷害?弄不好是要坐牢的?”
陳道德這個時候,臉上的笑容收斂了一點,抬起頭,對著我反問:“那你為什么跟我說這些呢?”
“不為什么。”
我看著陳道德說道:“我只是覺得,是我把你們從建鄴帶到濱海的,得對你們負責任,今天我讓慶之把人手腳打斷,我是爽了,但他可能背負責任,所以我得跟你們說一下,順便也看看你們的想法,畢竟你把他交給我,不是為了看著我把他往火坑里面推的。”
陳道德打斷我:“那么你會把他往火坑里面推嗎?”
“不會。”
我搖了搖頭,如果可以的話,我肯定是不會讓陳慶之輕易動手的。
“那不就得了。”
陳道德先是說了一句,接著臉上的猥瑣消失不見,而是抽著煙對我說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你讓他動手,心里過不去,其實大可不必這樣,陳慶之這狗東西的性格我知道,看似什么都不在意,實際心里有反骨,桀驁不馴,現在我在的情況下,能夠控制住他,如果我不在了,他遲早是一個吃國家犯的命,你能夠考慮他的后果,其實這就足夠了,方孝孺有一首豫讓論,我不知道你聽過沒聽過,里面有句話是這樣說的,中行氏以眾人待我,我故以眾人報之,智伯以國士待我,我故以國士報之。”
說到這里,陳道德抬頭看著我,神色莊重而肅穆的說道:“你若以國士對他,他必以國士報之。”
這句話我是聽過的。
聽到這里,我被陳道德說的內心滾燙,甚至有點不知道言語的感覺,然后忍不住的看著陳道德失笑道:“你這么猥瑣的人,怎么能夠說出來這么激動人心的話?”
陳道德面色一僵。
“爺哪里猥瑣了?”
“哪里都猥瑣。”
我對著陳道德的形象評價了一句:“猥瑣的發型,猥瑣的笑容。”
“是嗎?”
陳道德聞言,甩了一下發型,并且用手撫平,相當驕傲的說道:“我覺得我挺帥氣的,拉風的一批,你都不知道,這幾天晚上,那些小姐姐看到我,眼睛都冒光,都在故意找我搭訕。”
我說道:“你要是去步行街裸奔,看你的人更多。”
“那就沒必要了吧?”
陳道德故意垮著一張臉,裸奔有多么變態,他還是知道的一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