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很不安。
其實我也很難想象我會有這么一天,居然會大義到成立慈善私募基金,把錢捐出去。
但紅姐的錢我卻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動的。
如果我動的話。
我會感覺我在吃紅姐的人血饅頭,而這是我最不愿意做的事情。
“其實慈善這件事情,我原先是不愿意做的。”
李乾坤想了一下,看著我說道:“一來,沒那么多的憐憫心,也救不過來那么多窮人,二來,也不想自己的錢被慈善機構拿走一半,然后這些雜碎拿著我的錢去包二奶,這事情怎么想,怎么覺得怪惡心的。”
說到這里,李乾坤停頓了一下,對我繼續說道:“但你真心想做,我來幫你操作,保證沒人貪你一分錢,每筆錢去處都公布賬單給你,就當是給我自己積點德了。”
“謝了。”
我對李乾坤表示了感謝。
“你這不是罵我呢嘛。”
李乾坤對我說道:“不過你也別急著謝我,我和老張幫你管理這個基金可以,但有件事情要跟你說在前面,到時候這個基金里面是要有一部分錢拿出來給工作人員開工資的,畢竟再強的善心,也經不住日積月累的消耗的,但這部分的耗損,我會捐一筆錢進來用來給給工作人員開工資以及報銷差旅費等等,到時候你捐的錢依舊不動,還是都用來援助貧困學生上學。”
“我也捐一點。”
張晨浩說完之后,又笑著對我補了一句:“但我沒有乾坤有錢,到時候你別挑我理啊。”
“你們兩個就不用了吧?”
我見兩個人都要捐錢,心里有些感動,但也有些遲疑,不想道德綁架著他們兩個跟著我一起捐錢。
接著我為了防止他們兩個多想,對他們補充的說道:“其實成立這個慈善基金,也不是我要捐錢,我也沒那么多錢,其實都是紅姐的錢,你們兩個不用跟著一起捐錢的。”
李乾坤和張晨浩都聽出來我的意思。
兩個人看著我的樣子,都有點不是滋味,自從陳紅死了之后,他們就感覺我整個人變化挺多的,比如現在居然跟他們說這些話。
只有一個人在怕給別人帶來負擔時候才會主動說這種話。
李乾坤見過太多的人,知道這種人一般心腸都不會壞,而且有抑郁的前兆,于是他對著我說道:“林東,你說這話,其實我不樂意聽的。”
“怎么了?”
我有些詫異。
李乾坤不樂意的說道:“我們現在也算兄弟了吧,你說不要我們捐錢幾個意思,我們捐錢在乎的是錢不錢的事情嗎,而且你少操心點我們的事情,我們的錢就算被騙了,我們認了,都是成年人,自己選擇的結果也不是不能買單,倒是你,你把自己照顧好就行了。”
“是的,兄弟之間不講這個。”
張晨浩也看向我:“我們在濱海等你回來。”
“行。”
我看著兩個人,也是認真的點了點頭,然后跟他們討論起了慈善基金的事情,基金的名字就叫“濱海陳紅慈善基金會”,私募性質。
不過李乾坤和張晨浩自己也有不少事情,肯定是不可能一直盯著基金運營的。
所以到時候他們會安排專門做慈善的人進來,而徐陽則在里面擔任監事,負責監督基金會的財務活動,對資金的收支、使用情況進行定期審查。
徐陽也很樂意的接受了這個職務。
不過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