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看著這對夫妻,心中瞭然:“常寶鳳是你的妹妹妹吧你們故意用紅裙、耳釘誤導警方,讓我們以為兇手是她,卻沒想到她真的委託郭建峰理財,反而洗清了嫌疑。”他轉向小張,“帶她回隊里,立即開始審訊。”
夜幕降臨,半山墅的燈光次第熄滅。李明站在門口,望著遠去的警車,想起林婉清最后那句話——“嫁妝”。原來常寶鳳口中的“賺大錢”,竟是幫姐姐洗錢,而郭建峰,不過是她們棋盤上的一枚棋子,用生命為貪婪買單。
小張遞來案情報告:“李隊,林婉清的美甲成分與死者指甲縫里的皮膚組織吻合,她就是那個抓傷郭建峰的人。”
深夜十一點,東川市刑偵支隊審訊室的冷光燈下,林婉清坐在鐵椅上,旗袍領口微微敞開,露出精致的鎖骨。她涂著珍珠色指甲油的手指輕輕敲擊桌面,眼神中透著一絲傲慢,仿佛眼前的審訊只是一場無關緊要的下午茶會。李明坐在她對面,手中握著dna比對報告,指節因用力而發白。
“林婉清,說說吧,”李明將報告推到她面前,“郭建峰指甲縫里的皮膚組織,與你的dna完全吻合。”
林婉清挑眉,嘴角勾起冷笑:“李隊長,我丈夫的司機每天幫我拎包、開車,接觸我的人多了去了,這能說明什么”
“但抓傷是生前形成的,”李明調出法醫照片,“郭建峰右臉頰的抓痕,傷口邊緣有你的美甲殘留。你指甲上的珍珠粉,和他傷口里的微量物質成分一致。”
林婉清的笑容凝固了,指尖停止敲擊。她低頭看著自己的指甲,仿佛在確認什么。李明趁熱打鐵:“3月11日,你的司機阿忠在藥店買了地西泮,監控拍到他戴著口罩,但身形和步態與他完全吻合。”
“我丈夫有失眠癥,”林婉清很快恢復鎮定,“司機買藥很正常。”
“那為什么郭建峰體內的地西泮,和你家藥柜里的批號一致”李明出示藥店出貨單,“這批藥一共十盒,你家保險柜里只剩八盒,另外兩盒去哪兒了”
林婉清的臉色終於變了,她舔了舔乾燥的嘴唇,沉默不語。李明知道時機成熟,放緩語氣:“我們查過常寶鳳,她是你的親妹妹吧你們從小被收養,她隨養父姓常,而你跟養母姓林。去年你讓她接近郭建峰,就是為了利用他洗錢,對不對”
這句話如重錘擊中林婉清的要害,她猛地抬頭:“你怎么知道……”
“你妹妹的銀行流水顯示,她收到的境外資金,最終都轉入你的帳戶,”李明展示資金流向圖,“郭建峰以為在幫她理財,其實是在幫你洗黑錢。直到他發現資金來源有問題,威脅要舉報,你才動了殺心。”
林婉清突然大笑起來,笑得身體顫抖:“舉報他早就不乾凈了!他收了我20萬『喝茶費』,幫我把黑錢包裝成金融投資,現在想抽身,門都沒有!”
“所以你讓阿忠在他的咖啡里下了地西泮,”李明接過話頭,“案發當天中午,你穿著常寶鳳送的紅裙,戴著墨鏡,用貨梯上天臺。郭建峰喝了摻藥的咖啡,意識模糊,你趁機讓阿忠給他注射了過量鎮靜劑,然后用提前準備好的電線勒殺了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