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書弦扭頭,就看見另一只猛獸撲了過來。
他往后連退幾步,來不及抵抗那猛獸撲過來的氣勢,就在這兒氣氛緊張的時刻。
從不遠處射過來幾支長箭,直直的插進了猛虎的身體,帶著那猛獸往旁邊摔去。
顧書弦狼狽的跌倒在地上,他往不遠處看去,江池淵飛身下馬。
小跑了過來,一貫平靜的面上露出了一絲緊張。
“有受傷嗎?”
在人來不及反應的時候,江池淵直接將顧書弦一把摟在了懷里,四目相對,兩人沉默了很久都沒有開口。
兩人回去的路上,都沒有開口說話。
顧書弦并沒有受傷,只是剛才被嚇到了,他明顯感知到了背后男人的怒氣。
在快到達營地的時候,江池淵輕輕嘆了一口氣。
“如果當時我沒有趕到,陛下就想因為賭氣,把命送在這個地方?”
“保護朕難道不是你的使命嗎?自古哪有君王求臣子的?而且,是你要把我帶到這個地方來的。”顧書弦也有些氣憤,他作勢要下馬,被背后的男人抓住了手腕。
“我知道,所以我在氣我自己。
對不起,我的錯。”
男人認錯的很快,這放在以前是不會有的,顧書弦有些沒反應過來。
他眨了眨眼睛,嘴唇開合幾下,背后的聲音又貼了過來。
“但從我回來到現在,陛下見誰都可以帶著幾分笑顏,為什么見我,就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
“陛下見我,就不能笑笑嗎?”
聲音慢悠悠的飄過來,里面藏著點怨念,也有點委屈。
顧書弦沒有接話,他清楚的感覺到自己胸口心臟在不斷的跳動著,逐漸加速,越來越快。
到達營地內,準備下馬的時候,江池淵率先跳下了馬,在眾目睽睽之下轉身抬起手臂。
“跳下來,陛下。”
“我接著你。”
江池淵微微抬起的臉依舊俊郎,他的眼睛里反射著頭頂的日光,看著格外的深情。
在顧書弦跳下來的時候,一雙有力的手臂牢牢地接住了撲進來柔軟的身軀。
在顧書弦臉上的紅來不及褪去的時候,男人帶著笑的聲音懶散的落下。
“陛下太輕了…”
跟剛才委屈巴巴的語氣判若兩人,又回歸了一貫吊兒郎當,玩世不恭的樣子。
顧書弦掙扎開對方的懷抱,清了清嗓子,走上了不遠處的高臺坐下。
耳邊依舊回蕩著對方似乎發自肺腑的聲音。
“…就不能對我笑笑嗎?”
簡直魔怔了。
怎么在聽見對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會覺得有種心跳加速的感覺?
明明在四年前還依舊最最討厭這個人的,怎么突然回來像是換了一個人?
變得深情,又可憐,而自己像是風箏,看似自由,實際上長線被對方握在手里,所有的自由都是對方給予。
顧書弦不清楚此時自己對江池淵的看法,他只是想要擺脫對方的操控,無論以什么樣的方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