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內很安靜,江池淵從外面走進來,他身上的衣服還沒有換掉,皮膚上還有著各種擦傷。
被傳入大殿內,看見了躺在旁邊擔架上的奇里瑟,紅毛公雞哭的很悲慟。
“我為人類基地奉獻了這么多年!不說有功勞,苦勞總有吧?就這樣被江池淵當孫子一樣打?”
“今天我不管,你們必須給我個說法!”
聲音落下。
江池淵走到一邊的空座位坐下,他的動作毫不客氣,絲毫不在意旁邊站著的眾人。
人類基地的領導者沒說讓他們坐誰敢坐?唯獨只有這人敢……
江池淵端起旁邊泡好的熱茶,喝了一口,他的精神其實依舊憔悴,盡管剛才在休息室休息了幾個小時,但還是難以遮掩這幾天日夜奔波帶來的疲憊感。
弗洛斯沒有說話,一雙墨色的眼睛微微瞇著,陰鷙萬分的盯著江池淵的方向。
“到底怎么回事?”
奇里瑟自然知道弗洛斯是忌憚對方的背后勢力,但剛才人還沒有到的時候,他就已經先打了個預防針。
“他就算再強大,他背后的那幫人前段時間不是派出去做任務了嗎?就算他被怎么樣了,短時間內也趕不回來……”
這句話有些心動,任何久坐上位的人都不會允許自己身邊有一個強大到能夠危及自己地位的人存在。
弗洛斯也想江池淵死。
這個男人強大到已經威脅到他的地位了。
而這一次,奇里瑟找了一個很好的由頭……
“弗先生,這難道不是顯而易見嗎?”
“人魚的實驗一直沒有進展,江池淵就是那條人魚的共犯,他一直在包庇他!”
“今天我去巡邏的時候,看見那小人魚竟然美滋滋的在里面悠閑自在的生活,他甚至說,江池淵是他的靠山,我們不敢動他!”
“人類被那些怪物逼到如此境界,江池淵就是人類基地的內鬼!”
“我出手推進人魚實驗的進度,這家伙不知道怎么就出現了,不分青紅皂白的給我一頓胖揍!”
奇里瑟明顯氣急了,聲音抖就算了,手指還不停的抖著,像是得了帕金森。
也有可能是剛才被揍的太狠了……
江池淵輕笑了一聲,他翹著二郎腿,單手托著下巴,盯著奇里瑟憤怒的臉。
“一只亂吠的狗,打就打了。”
“!!!!!”奇里瑟瞪大了眼睛,“還有沒有王法了?”
“什么叫做打就打了?是不是你看不慣弗先生也可以殺就殺了?”
奇里瑟氣憤至極,已經到了口不擇言的地步。
大殿里陷入了安靜,弗洛斯眼神涼颼颼的掃過來。
奇里瑟心下一驚,自知說錯了話,連忙打了幾下嘴巴。
“我開玩笑的……”
江池淵:“呵,不是很好笑。”
“……”
奇里瑟拍了幾下大腿,一不做二不休。
“可我的話糙理不糙,江池淵現在愈發的放肆,如果不給懲罰,難以服眾!”
奇里瑟一個人表演獨角戲,其他人都沒有插嘴的機會。
江池淵掃了所有人一眼,大家都閉著嘴,在這種時候適當的裝死。
“難以服眾?其他人有不滿嗎?”
男人身上依舊穿著那件裸露著兩條手臂肌肉的老頭衫,古銅色的肌肉看的人血脈噴張。
男人帶有極強的雄性氣息,盡管坐在旁邊,也能夠感受到那種壓迫力。
江池淵清了清嗓子。
“其他人好像沒有異議……”
“那就說只有你一個人不滿意咯?”江池淵將茶杯放在桌子上,“你看我不爽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你的不滿,關我屁事。”
奇里瑟本來就被揍的渾身是傷,只是簡單的包扎了一下就喊底下的人把他抬到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