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都還鋪滿了鼻血,這個時候被對方氣出了內傷。
拍著胸口劇烈的咳嗽。
“弗先生!你看看他這個無法無天,目中無人的樣子!你可要為我做主啊?”
奇里瑟開啟撒潑模式,這是他最近在自家二姨身上學到的新本事,討說法一用一個準。
其他人卻沒有理會,江池淵又喝了一口茶。
“奇里瑟,擅自對人魚用刑,那條人魚我是多辛苦,用什么樣的辦法才抓回來的,大家心知肚明,為了人類未來的命運,在現在還沒有研究出成果之前,他不能死。”
“其次,實驗一直沒有進展,你不應該問我,應該去問博士,我的任務只是保證人魚在基地起碼不會在我手里死亡。”
“你在我出任務的時候對人魚動私刑,他死在了你手里,你好嫁禍給我,是嗎?”
“反正橫豎你都有理你都來告狀,我有什么好說的?”
江池淵一套連招打的對面措手不及。
奇里瑟摸頭,心道:你他媽也沒少說呀!
弗洛斯看了一眼奇里瑟身上的傷,搭在主座上的手指捏緊,內心萬分復雜。
除掉一個實力強大的男人的機會只有這一次,成功,未來人類基地將只有他一個人說的算,失敗了的話,人類基地所謂領導者的位置將不復存在。
抉擇就在一念之間,一旦選錯,一步錯,步步錯。
江池淵沒看弗洛斯臉上的表情,他把玩著手中的茶杯,在這種時候只能賭,賭弗洛斯不敢拿自己怎么樣。
他早就已經猜出來了,一個實力強大的男人對領導者自古以來都會造成威脅,兩者只能存在一個,你死我活永遠是他們之間最終的下場。
弗洛斯斟酌片刻,他抬眼和底下的奇里瑟交換一個眼神。
“江池淵,我知道你的心是好的,但你這樣對同行用暴力,不該是你這個位置能干出來的……”
話還沒說完,江池淵舉手打斷,“好了,我知道了,沒必要說的這么冠冕堂皇。”
江池淵起身,“你想怎么罰我都認,但我這個人,氣性大,向來都是有仇當場報。”
江池淵活動了一下手腳,轉了轉手腕,目光緊緊的盯著奇里瑟。
他確實氣性大。
剛才博士給他將外傷處理好之后,他進去看了一眼小人魚。
小家伙睡著了都不安分,額頭冒著細密的汗珠,嘴唇顫抖著,可憐巴巴縮成一小團。
“別打我了……”
他原本壓制下去的怒火再次熊熊燃起,在內心突然生出了一個荒謬的想法。
你們可以動我,但不能動他。
“既然都已經給我帶上了包庇人魚的帽子,那我無所謂壞事做盡了……”
江池淵走到奇里瑟旁邊,看了弗洛斯一眼。
“我把他打死,應該也沒有人有異議吧?”
弗洛斯:“江池淵!你不要太過分!”
“我不過分點,怎么給你們理由再加我個罪?”江池淵也徹底懶得裝了,他毫不客氣一腳踹在奇里瑟身上。
每踢一腳,他都要說一句話。
“不說我為人類基地做了多少貢獻吧,單說出生入死,估計整個人類基地都沒人比得過我……”
“到底是一番努力喂了狗,哦,不,狗對他好,都會對你吠兩句。”
“只要你們不威脅到我,我永遠都不會與人類基地為敵。”
“但到底人類才是最自私的,明明是他們霸占了地球,卻還要怪在那些早就存在世界上的生物身上。”
“可能從一開始我就錯了吧,幫你們這群無情無義的畜生都不如的東西……”
弗洛斯臉色青紅一陣,奇里瑟在地上痛苦的求饒,他本來身上的傷勢就已經很重了,再加上江池淵泄憤一般的拳打腳踢。
沒一會兒就昏死了過去。
江池淵到底是個有人性的,沒到能將一個人的生命殘忍的剝奪的地步。
他往后退了幾步,看著從背后沖進來的軍人,轉身。
“我自己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