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山的野花盛開的燦爛可愛。
“…這一part本來規定好是我來策劃的吧??少年的人設本來就是叛逆少年,你現在搞什么?”
“叛逆少年沒脾氣的陪你翻山越嶺??沖什么?沖你沒臉沒皮提了這個傻逼要求??”
“呵…那你怎么自己不看看你策劃的什么狗屎玩意啊??”
“嗐,你他媽什么意思?”
“說你能力不行的意思。聽不懂人話?”
女人對著喊的聲音拉的極長,帶著女性特有的女高音般的尖銳。
停靠在一旁的銀白色面包車里圍坐一圈的小姑娘,竊竊私語著,像與外面的暴呵形成鮮明的對比,格外嘲諷。
然而,每一個小姑娘的目光所及之處卻也是面包車的尾巴。
最后一排靠窗角落的少年身上。
陽光暖暖的從一旁的窗戶射進來,撒在少年長而卷翹的睫毛上,把冷白的皮膚更襯的不似常人的雪白。
盡管合著眼睛,頭斜靠在窗戶上,但仍然可以通過一個削瘦的側臉判斷出少年的清淡俊雅。
似乎是腿過于長了,兩條長腿被座位前窄小的過道擠的伸出去一些,緊靠著一旁的座位。
“他的手……”
一個姑娘抬手指向少年那個方向,舔下嘴。
“…血還沒止住呢!”
骨節分明的手搭在被黑色牛仔褲修飾的筆直的大腿上,攤開的手心橫七豎八著劃痕,還在往外冒著血珠。
有幾分觸目驚心的。
“…你他媽罵誰智障呢?嗐,你這么聰明你陪我們跑這窮鄉僻野做什么?”
“你牛掰你干脆去陪唐僧西天取經啊!以你的臭不要臉還要什么豬八戒,你他媽的一個頂十個!!”
“你神經病啊!!”
叫罵聲穿插著間隙傳進面包車里,在一片沉寂中,幾個女孩面面相覷著。
“那怎么辦啊?”
其中一個開了口。
沉默一旦被打破就勢不可擋的,宛如暴風雨前的寧靜。
“誰有帶碘酒嘛?”
“我有…”
“誰敢去?喊他起來自己涂?”
“可是…”
“他很兇的…”
雜七雜八的小鳥鳴叫一樣的討論聲在那句“他很兇的”后戛然而止。
陽光從每一扇窗飄在女孩們的頭發上,把女孩的水晶皮筋照的亮閃閃。
“沒…沒有吧…”
一個戴圓框眼鏡的小姑娘干巴巴的開的口。
眼睛還是一個勁的往后排那個睡著的少年臉上瞄。
當視線落在少年因為頭枕在靠椅上而仰起突出的喉結時,隨著被陽光厚愛的那一點,瞬間羞紅了臉。
“我之前不小心踩了他一腳,結果…”
“結果什么?”
女孩又嘰嘰喳喳胡亂猜測著。
“他罵你了?”
“不會吧?不會吧?”
“哈!!難不成動手了?”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吧?”
那個故作神秘的女孩抬手打了個手勢,表情嚴肅起來,瞇了瞇眼睛。
“結果…”
“他,瞪,了,我,一,眼。”
女孩一字一頓,口齒清晰。
“………”
面包車里的嘰嘰喳喳一下子消散了,每一個女孩臉上的神色都有些古怪。
“唉!你們這是什么表情!講真!那一眼還不如罵我一頓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