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是灰沉的藍色,太陽被云朵藏起來,似乎又要哭泣著下起大雨來。
司星野想從浴室出來來著,結果發現自己果然愚笨,又被某個黑心眼的給騙了。
稀里糊涂被整進來,沒拿衣服。
司星野想著要怎么裹著臟衣服回房間,結果聽見了輕輕的敲門聲音。
才在心里覺得奇怪。
什么時候江池淵這個鬼這么有禮貌了?
一扭頭,男人站在打開的門口笑著吹了一聲口哨。
流氓。
司星野接過對方遞過來的衣服,人已經出去,門啪嗒一下合上。
衣服色彩普通,版型也普通。
但,沒褲子。
司星野覺得江池淵腦子被一些黃色廢料給抽干了,什么也不剩。
穿著一件到大腿的白色襯衣出去的時候,司星野一眼就和一臉蒼白的林雅茹對視上。
空氣安靜一瞬間。
林雅茹咬了咬唇,嘴里流出幾個字。
“對不起。”
江池淵坐在一邊的沙發上看雜志,襯托跪在地上的少女愈發狼狽。
林雅茹肩膀上的傷口還在往下滴血,看著有些唬人。
司星野沒說話,他看著江池淵的側臉,“先生先讓她去醫院吧。”
江池淵沒多說什么,點頭,只說了一個字。
“滾。”
男人說話一向是言簡意賅的,一個字能說清楚絕對不會多說一個字。
等人連滾帶爬的出去了,江池淵又吹了一聲口哨。
“我幫你這么大的忙,你該幫幫我吧?”
司星野知道這家伙慣會裝慘,沒理,轉身抽了一條毛巾擦頭發,一邊往外走。
“我剛剛已經幫過你了。”
“那不一樣。”江池淵說,“我就咬一口。”
男人很少有撒嬌的時候,一般都是在扮傲嬌。
司星野知道自己留在這里最大的價值是什么,他點頭,白嫩的腳趾踩在毛毯上,往上是一雙又白又長的腿。
他像小鹿一樣靠近,在江池淵直勾勾的目光下,撩開了衣領,低頭。
“來吧,咬我。”
鎖骨精致又漂亮,江池淵喉結動了一下,隨后,露出小尖牙,毫不客氣的攬著面前人的腰,一口咬了下去。
這一次沒有吸很久,就像江池淵說的“咬”,只是嘗了嘗血液的味道,江池淵滿足的靠著司星野的肩膀。
“你做我的血奴吧。”
“專屬我的。”
男人聲音沙啞,聽的人骨子酥麻,聲音里沾著點濕氣。
“不。”司星野拒絕的很果斷,他轉身,把衣領拉了上去,又像小鹿一樣跳開消失了。
江池淵手指擦過唇瓣,手里把玩著桌上的一個小小裝飾品。
沒事,慢慢來。
自江池淵出手把林雅茹趕走后,司星野真的又清靜了好久,直到接到母親的電話。
那邊女人的哭聲悲慟,開始是毫無理由的謾罵。
“你這個白眼狼……”
“我們只有她一個孩子,我們有錯嗎?”
“你就和你那個惡心的爹一樣賤!”
“你們都該下地獄!”
“你要折磨她到什么時候?”
“……”
司星野云里霧里,準備掛斷電話的時候,那邊安靜了片刻,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小野,你有空嗎?”
“我們來是請你來參加葬禮的。”
葬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