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村依舊是這么平靜,完全看不出有任何生氣,一切都是這么死氣沉沉,看不到希望,卻也還算有幾分詩情畫意。
小花呆在自己的屋子,為自己的不幸而懊惱,卻也并沒有什么辦法來改變這一切,這似乎是上天的安排,卻誰又知道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一天夜里,小花躺在床上,聽到外面有人相罵,仔細一聽,方知這是父母在爭吵著什么。
“我們的小花既然已委身于壞人,那還有什么好說的,不如嫁給他算了,免得荒村的人們看見我們會說三道四的,這太令人難堪了。”小花的父親花伯說得頭頭是道。
“這斷然不行,你再這么說,老娘可不依了,非與你剁刀不可!”花嬸這么說,說完這話,又在屋子里罵上幾句可怕的野話,似乎不如此,她心里就相當不快樂似的。
“你們在這說什么鬼呀,我可不愿意與那個該死的結婚,我有自己喜歡的人了。”小花這么說,說完這話,她的臉上不斷地開始發紅,似乎說這話怪令人難堪似的。
正在這時,門外有人在敲銅鑼,而且還邊敲銅鑼邊唱上了,雖然唱得并不咋的,不過在這荒村,這唱腔也就算不錯了。
“我和那個小花呀,呀咿嗨,”那人唱著,“就在那個河邊,愛上了唉……”
“是誰在這這么大聲地吵,令人都不想睡覺了,真是的,快別唱了,煩死了!”花嬸拉開屋門這么對著外面大叫著,似乎再這么唱下去,便欲與之拼個三百回了。
外面那邊敲銅鑼邊唱著的不是別個,正是那個壞人,而圍著他的人們不在少數,甚至有人受了這唱腔的感染,也哼上了。
“老哥,我給你跪下了,你就別這么大聲地唱下去了吧,這讓人知道了,我這臉往哪兒擱呢?”花伯看著那壞人這么央求著說。
“我和那個小花,在那個河邊呀,親上了嘴了……哦嗬嗨……”那個壞人全然不顧,依舊這么大聲地唱著,這令荒村的不少人大聲地笑著了,而且這笑聲還在天空不斷地回轉,聽上去,還真是相當之令人不堪。
“小花,出來,我們上山去干活去吧,這還叫人怎么活呀。”花嬸幾乎要哭了。
從此,在荒村,人們便幾乎都知道小花就是那個壞人的女人了。而對于人們這樣的說法,小花不以為然,自己并沒有承認是那個壞人的女人呀,人們卻為何非要這么認為呢?
一天夜里,花伯實在受不了人們的這些個流言蜚語,便拿著柴刀,沒有燈火,也沒有人陪同,就這么走在荒村的大路上,朝天罵著不堪入耳的野話,似乎不如此,便不能洗去自己蒙受的恥辱似的。
“哪個講我小花是那個壞人的女人,我……我要x死他老母親!不僅如此,我還要對他的屋里人做很多缺德之至的壞事。”花伯憤怒地罵著。
對于花伯這么大聲的罵,荒村的人們也是喜歡聽的,這時紛紛坐在自己屋子門前,聽故事似的邊聽著邊搖著扇子,臉上掛著看戲人的那種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