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伯在大路上罵了一陣子,便又不再罵下去了,再這么罵下去,人們也幾乎是聽不到了,因為夜已深,人們大都睡著了。
“爸爸,不要罵了,再這么罵下去,我就不活了,這幾乎使這荒村所有的人都知道這事情了。”小花看著花伯這么說著,臉上不斷地落下淚水來,令她十七八歲的樣子看上去更好看了。
“這……這可如何是好呢,這荒村的人們已經幾乎是家喻戶曉了呀,孩子,是我對不住你了。”花伯這么對小花說,說完這話,臉上也不斷地流出淚水來了。
少秋依舊呆在自己的屋子,望著外面的一盞燈,那燈此時不知為何這么好看,仔細一看,方知并不是燈,而是一輪月,月輪真的是相當之美,特別是在這無人的夜晚。
過了不多久,天上開始下雨了,而且那雨在這時聽來,沙沙聲不斷,很是美麗。
就在這下雨的沙沙聲中,他聽到有女人笑,而且那笑聲在這荒村聽來,還真是有點甜,令少秋這時也幾乎是沒有什么心情來看書了。
少秋走到外面,看見一少女正在鄉村之土路上不斷地走著,邊走邊看著這邊,似乎想與這少秋做點兒什么事情,那怕只是握握手也是好的。
少秋只是這么看了一眼,卻并不敢與之說話,這對他來說真是太難過了,真是太沒勇氣了,如何不敢與一位美麗的少女說說話呢,但是,他實在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而且他的心里的那些話,他也并不知道該不該說出來。
少秋就這么站在自己的屋子門前,沒有什么地方可去,此時不呆在自己屋子門前,又能去什么地方呢?
這時,他看見有人跑過來了,開始對著他不斷地罵著野話,而且這話聽上去是這么難聽,如果他的母親或者父親聽見了,大概會自殺的。
“你算個什么東西,你看我的女兒,你太不要臉了,你這個該死的,看我不打死你!”一位男子走上前來,對著少秋不住地罵著,還撿了一塊石頭朝著他砸過來了,石頭穿過破敗的窗戶,打著了正讀著書的少秋,在其頭上砸了一下,不住地流出血來了。
“花伯您為何要打人呢,我并沒有在什么地方得罪于您呀,您這到底是為啥呢?”少秋站在自己屋門前,尚且不敢作聲,悄悄地在心里這么說著。
“你媽媽的,”花伯邊走著邊對著這少秋說,“也不照照自己那樣子,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我噴!”
少秋聽見這話,也并不以為然,只是這么聽在心里,他的心里這時并不好受,如果這人真的是花伯,那么他活在這世上的意義也便不存在了。
不過還好,這時一個人走進了他的屋子,少秋睜開眼看了一下,這人并不是花伯,而是荒村有名的無賴,之前禍害小花的那個壞人。而在那個壞人身后卻跟著花伯,那恨話當然是花伯罵出來的。
“少秋,你他媽的給老子聽好了,小花已然是人家的人了,這荒村任何人都知道,難道就你不知道?”花伯這么說,說完這話又吼了一聲,令荒村這時也不斷地晃動了一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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