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到這種對話,花伯知道大事不好,那強盜一旦殺了人,而自己身處現場,恐怕會被張冠李戴,屆時人們議論起來,一旦誣陷,說兇手是他花伯,可能就跳到黃河洗不清了。
“早知道是這么個事情,才不來呢。”花伯藏身在劉寡婦的床下,如此在心里念叨著。
正這時,聽聞屋門嘎地一聲打開了,進來了一個漆黑的影子,不顧劉寡婦丈夫苦苦相勸,非要進入,非要去把躺在床上的劉寡婦禍害了不可。
當然,劉寡婦的丈夫也非等閑之輩,下死力拉住了,不允許殺人犯靠近半步,甚至不斷地咆哮著,做出了鬼樣子,想把殺人犯嚇走,可是不成,人殺人犯什么事沒有經歷過,還怕鬼么?
雨不斷地在外面下著,一片泥濘之中,花伯聽見一陣打斗之聲,似乎有人摔倒在骯臟的地面上了,之后又有人不斷地往前逃去,追殺者卻不放過,繞著天井來來回回這么著好幾遍后,發現劉寡婦的屋門哐當一聲開了。
一個漆黑的影子進入,可以看到刀光上的寒芒,二話不說,往著劉寡婦床上撲去,到了床邊,一刀下去,但聞一陣尖叫,之后什么也不存在了都。
一片死寂之中,花伯逃也似的鉆出了床底下,往著門外躥去,不久之后,便漸漸消失在蒼茫夜色中,往著自己的屋門極力狂奔而去。
逃到了路上,道路濕滑,尚且摔了無數跤,甚至還磕掉了幾顆牙齒,可是這些事情,到了此時,與殺人之事相比較,根本就不值得一提了。
花伯逃進了自己的屋子,此時想也不敢想劉寡婦了,更別說進入她的屋門。
而劉寡婦安好地躺在床上,下雨夜,非常舒服地睡了一覺,醒來之后,發覺屋門開著,以為進了賊,四處察看一翻,卻并沒有任何物事丟失。
“奇了怪了,這屋門昨夜已然是關得好好的了,怎么會無故開開了呢?”劉寡婦看著那扇屋門,有所疑惑地在心里這么想著。
門外泥地里有雙腳印,只有一雙,往著大路上去了,之后漸漸消失在路之那頭,根本就無從知道去向了哈。
“應該只有一個人來過。”聰明的劉寡婦如此想道,“可是到底是誰進過老娘的屋門呢?”
劉寡婦想不明白,便不去想這種事情了,關上了屋門,準備好好睡一下了,夜色正濃,加上落雨,不便出去,唯一能做之事便是重新躺到床上去。
一躺到床上去了,便聽聞到有人說話,還以為是一些自己喜歡的那些男人們呢,劉寡婦旋即拉開了屋門,往外一看,空空如也,蒼茫的夜色中,根本就什么也沒有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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