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秋仍舊呆在自己的屋子里。
天色漸漸地夜了,門外早已斷了人跡,荒涼的風不斷地刮過,各處傳來陣陣凄涼的鬼哭之聲。在這樣的時候,根本就沒有人敢于出門,縱使是膽大之輩,也選擇蜷縮于破敗不堪的屋子里,不斷地長嘆著人生之落寞。
空曠的河谷,隨風傳來一陣死去多年的人的罵街聲,這樣的聲音被馮大爺聞到之后,立即接了腔,還以顏色,鬧騰得非常厲害。聽著這樣的相罵聲,少秋漸漸地睡去。
剛一閉上眼睛,便看到有人出沒,站在自己屋子門前,幽幽地說著什么,本來也聽不太真切,可是那樣的聲音真的好熟悉,似乎在什么地方見過。
那是秋月。與之面對,少秋非常興奮,覺得真的是太好了,在她的面前,什么小花,又什么劉寡婦,通通不在話下了。
少秋悄悄地拉開了屋門,送給她一束花,不太漂亮,卻也算是不錯的了,捧著鮮花,少女心情相當不錯,臉上綻放出絢爛的笑容,看上去,甚至比少秋送給她的花還來得好看些。
少女強行進入了少秋的屋子,而門外旋即開始落雨,甚至下雪,雖然天氣并不太冷,只是初秋罷了。無法出去的少女,到了這時,也沒有辦法了,無奈之下,只好是權且與少秋呆在一起,不然的話,他還能去往何處呢?
接下來便是那樣的事情了。
醒來之后,少秋睜開眼睛往外看去,沒有人,根本就什么也看不到,荒涼的月色下,只有一株蒼老的社樹而已,其他的,似乎都消失不見了似的。
此時回想著夢中的情景,少秋頗有些不舒服,覺得后悔,似乎不該與之產生任何感情來著。還是小花好呀。
可是此時的小花到底身在何處呢?少秋弄不明白。
瓦匠的女人仍舊坐在花伯的屋子里,與之閑談一二,說些不相干的事情。花伯不敢得罪,刻刻留意,萬不能得罪了她,不然的話,再想要呆在荒村,只怕萬難,甚至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了。
“小花呢?”瓦匠的女人渾身臭得要死地問道。
“她小孩子不懂事,外面玩去了。”花伯只好是敷衍道。
“玩去了?”瓦匠的女人顯然不太相信。
“嗯。”花伯如此回答。
“我來呢,”瓦匠的女人看著花伯,鄭重地說道,“不過是想為你家小花做個媒。”
“做給誰呢?”花伯頗為高興地問道。
“這還用問嗎?”瓦匠的女人張著可怕的嘴巴說道,“當然是做給少秋啦。”
“然而……”花伯一時之間,幾乎要罵娘了都,這也太欺負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