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瓦匠的女人嚴厲地問道。
“可是我就只有這么一個女兒,你能不能行行好,不要嫁給那樣的人,好嗎?”花伯幾乎都要哭了。
正這時,瓦匠的女人行起法來了,略微閉上了眼睛,而門外便有一壺酒緩緩地飄了過來,剛好桌子上生出了一個杯子,接住了那自行傾倒下來的美酒。瓦匠的女人把那杯酒推到花伯的面前,強行要他喝下去了。
“來,”瓦匠的女人輕聲地說道,“壓壓驚吧。”
“可是我并不會喝酒哈。”花伯用自己的衣袖掩住了嘴巴,堅決不肯喝那樣的可怕的酒。
“沒事的,上好的酒,有什么好怕的呢?”瓦匠的女人再弄出一杯酒來,當作花伯的面咕嚕喝了下去。
“看到不,”瓦匠的女人把空酒杯倒了過來,如此對著花伯輕描淡寫地說道,“好喝哈。”
“你喝完了?”花伯摸了摸自己的腦殼輕聲地問道。
“可不?”瓦匠的女人微笑著說道,“不錯的酒啊。”
說來也是怪事了,瓦匠的女人喝完了那酒之后,整個人都胖了不少。這使得花伯靈機一動,覺得喝下了這酒之后,以后可能就再也不會害怕老瘦之流了。
再者說了,出了這種事情,那瓦匠的女人無故要為自己的小花做媒,并且是做給少秋來著,不用酒壓壓驚的話,恐怕真的不成。于是硬著頭皮把一杯那樣的酒喝進了自己的肚子里了。
喝下了那種酒后,花伯覺得并非是酒的味道,而是有些辣,有股子腥味,不太好聞,甚至也不知道到底算不算酒。
瓦匠的女人與花伯略微閑談幾句,望了一眼門外,天色不早了,該回去了,不然的話,可能真的會不好。送走了瓦匠的女人,花伯一時之間呆在自己的屋子里,不知為何,感覺到鼻子有些癢,似乎有蟲子在里面鉆來鉆去的,可是真的仔細看了看鼻孔,卻又一無所獲,什么也沒有嘛。
過了一陣子,花伯又感覺到鼻子開始癢了,此時忽然一條小蛇從里面退了出來,長長的尾巴,冰涼的身子,使得花伯立即就嚇得不行了。本來想把那蛇扯出來,可是不成,不敢,只好是任其縮了回去,再度回到了自己的鼻子里去了。
花伯關上了屋門,想把那縮回鼻腔的蛇弄出來,甚至想用煙熏,可是不成,覺得太熱了些,不起什么作用,反倒把自己的鼻子弄得都快要潰爛了。于是果斷放棄,不肯那么做了。
沒有辦法,只好是不去管了,漆黑的夜里,只好是關上了屋門,之后悄悄地躺到床上去了,不然的話,渾身之無力,長此下去,顯然不成。
一片漆黑之中,花伯感覺到自己的鼻子再度發癢,甚至還不斷地咳嗽起來了,這使得他起了疑心,不知是不是少秋的肺病傳染給自己了呢?這真的是太可怕了。
花伯甚至想從床上爬起來,之后去少秋的屋子門前問一問,到底那種肺病有沒有傳染性?不然的話,也不至于如此不停地咳嗽來著哈。
想到此處,花伯立即從床上火速爬了起來,往著少秋的屋門而去。
少秋在這樣的漆黑的夜里,根本就無法睡去,渾身非常不舒服,不斷地咳嗽著,吵得自己都幾乎不想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