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到門口有人叫喊,少秋旋即爬起來,欲待出去一下,如此吵人,三更半夜的,還叫人活不活啊?可是覺得吧,那人或許并非易與之輩,這樣貿然出去,恐怕會兇多吉少,一時頗為躊躇,不知如何是好。
可是不出去也不行,萬一那人沖了進來,破了屋門,直接可能就要取了自己的性命,屆時卻要如何是好呢?
雨這時漸漸打住了,荒村到了此際,幾乎聽不到任何聲音了,只有那人不斷地吼叫的聲音回蕩在空空的曠野,聞上去,極其恐怖,嚇得少秋渾身哆嗦,卻又不知道該怎么辦。
畏畏縮縮地,少秋拉開了屋門,站在一縷凄涼的風中,面對著那個兇惡的壞人,一時之間尚且不知如何是好。看了一眼,覺得與這樣的人面獸心之輩,根本就沒有任何轉圜的余地,不如直接關上了屋門,躲在里面睡大覺來得好些。
“你還我女人來!”那人不允許少秋關門,這不,邊這么說著邊推開了屋門,非要少秋賠自己的損失不可。
“從何說來,”少秋一時不解,右手拍在左手上,無奈地為自己爭辯道,“這到底干我何事嘛!”
此時花伯也貿然不知從何處鉆了出來,看到這樣的情景,忙著湊上前來解圍,否則的話,照此下去,極有可能會出大事的。
“算了吧。”花伯邊推搡著那個男人邊這么說道。
“憑什么,此人拐騙了我的女人,此時不向他索要,我他媽的就不是個人!”那人帶著哭腔如此說道。
“你有證據嗎?”花伯有些來火了,“人們都說你的女人是自己走失不見了,并非是少秋所為,你這么做,難道就不怕天打五雷轟?”
“真的不關我事。”少秋努力為自己辯解道。
“還不快滾!”花伯如此怒吼一聲。
“好吧。”那人聽聞到花伯這一聲如劇雷的狂吼,只好作罷,不敢做什么了,長嘆一聲,悄然逝去在蒼茫夜色深處,不可看到了。
那人走后,花伯便鉆進了少秋的屋子里去了,點上一支煙,無聊地抽著,不時瞅看一眼門外的夜色,不時尚且有淅淅瀝瀝的雨落下來,打在門前那棵柚子樹上,沙沙作響。
深沉的夜色中,少秋頗為犯困,是得上床休息了哈,不然的話,到了明天,恐怕是沒有什么力氣去大山上干活了呀。可是花伯執意要呆在自己的屋子里,并且剛才若非此人,恐怕自己就真的有大麻煩了,一時之間,能做得出那種強行把人驅離的事情來嗎?
不能,無論如何。
花伯一句話也不說,靜靜地坐在少秋的屋子里,大口大口地吞吐著煙霧,搞得此處,烏煙瘴氣的,不僅使得少秋咳嗽不斷,縱使花伯自己,這時也嗆著了。幸好少秋及時去舀了一勺涼水來,不然的話,情形可謂是相當不妙,說不定哈,就要出大事了。
本來以為喝口涼水就應該沒事了,可是花伯喝口涼水也塞牙,不知為何就卡住了,氣都不得出,使得少秋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是好,只好是干站在一邊發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