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是要走回家,想去那臟屋子里睡一覺來著,在奔波了半夜之后。可是不成,適得其反,不經意間,他已然是來到了小河邊了,獨自站在一株樹下,想認真思考一下,接下來到底該怎么做。
在這樣的時候,他看到了小河邊站著一個人,那便是劉寡婦,不知為何,露出了白花花的屁股,看得二佬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而在這個時候,那輛灑水車旋即出現,對準了他,不斷地噴灑著血水出來,使得他不斷地嗆咳著。
二佬一度有淹死之可能。而那輛灑水車,對之并沒有任何放過的打算,仍舊追趕著把裝在里面的那些被二佬看成了血的水一股腦兒噴灑在他的身上。
嚇得二佬根本就不敢再呆在小河邊了,空曠的街道,到了這時,變得更加的空曠了,之前的行人,已然是不復存在了似的。可是這些人,在這樣的深沉的夜色中,到底去往何處了呢?
害怕得不行的二佬,到了這時,根本就不敢再去想劉寡婦,只能是去想一些石頭,甚至想一些那些斷掉的樹木、破敗的房子以及不知從何處無故伸過來的帶血的手。
想到這些的時候,那輛灑水車噴灑出來的不再是血,而是清澈不過的河水了,灑過路面,之后便不再糾纏二佬,狂吼一聲之后,旋即消失不見。
留下二佬一人呆在這種破敗的大街,發熱的頭腦漸漸冷靜下來了,慢慢地,認清了路面,獨自悄悄回到了那個臟屋子里了。
……
少女游蕩在空曠的街道上,雨不斷地落下,此時無處可去,只好是權且棲身在一破廟里了。想等雨停了,再打算去大街上閑走一翻,欣賞一下夜色之嫵媚,聆聽流云飄過發出來的那種美妙的聲音。
可是不成,蒼茫夜色中,一輛恐怖的灑水車開過來了,所過之處,簡直了,片甲不留,任是鐵一般的存在,此時也一并消失不見。縱使是一頭老牛,在面對這種蠻不講理的物事時,也得掂量掂量自己,配不配去與人家戰斗。
這不,那頭老牛終于是長嘆一聲,旋即離去,空空的街道,唯只留下少女一個而已,背靠著墻壁,聆聽著寺廟里那種吟誦念經之聲,頗有些想哭的沖動。
權且呆在這樣的地方吧,一切等打住了再說,貿然前去,只怕是不妥。可是不成,這時一輛灑水車再度出現,來來回回地噴灑著一些非常骯臟的東西,聞上去,極其不堪,使得少女一度都惡心得要嘔吐了。
一些比屎還要骯臟的東西從那灑水車里不斷地源源不斷地噴灑出來,簡直可以說是有毒,這不,一只老狗只是沾染上一丁點兒,便慘叫一聲,之后倒地不起,似乎永遠也不會站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