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行人在村外干活,幫人家抬石頭,很辛苦的門路,本來做完工,時間尚早,完全能夠趕回荒村來的,可是不成,主人非要與之不停地喝酒,甚至叫上自己的女人作陪。面對主人之好客,夜行者盛情難卻,只好是陪著人家不斷地喝罷了,反正自己回去之后,也沒個事做,倒不如就這么呆在主人的屋子里算了。
主人的女人當然也是傾國傾城的角色,可是與劉寡婦相比,仍舊還是有些出入,夜行人在酒醉之后,想念的并非是主人的女人,而是那妖艷得幾乎不成其為人了的劉寡婦。
對于夜行者的心思,主人當然也是頗為明白,卻覺得呀,這種想法當真是非常之恐怖,會死人的。不然的話,也不會把自己的女人叫出來陪之喝酒,雖然說算不上救人一命,卻也差相仿佛,畢竟最近關于惡靈的傳說,誰人不知哪個不曉呢?
這不,看在夜行者干活賣力,頗能吃苦的份上,主人甚至都不放他回去了,知道這一去呀,恐怕真的就有去無回了都,而這對于自己之修造房子,顯然頗為不利,至少不太吉利,縱使把房子修造出來了,恐怕住著也不舒服。
于是主人叫住了夜行者,不允許離去,要他就住在自己的家里算了,知道回去的話,極有可能會碰到一些不干凈的東西,屆時說不定哈,就會連累到自己。
可是夜行者不聽勸告,非要回去不可,那樣子,似乎不放他離開,便要行兇殺人了都,這當然是令人頗為寒心,這不,主人只好是不留他了,對之囑咐了幾句好話后,又送了送,這才依依不舍地回來了。
夜行人走到少秋屋子門前的時候,非常不幸地再度看到了那個惡靈,樣子非常像劉寡婦的丈夫,可是側影卻又似另外一個人。夜行人不敢久留,直接逃去,得立馬回到了自己的屋子,不敢再在這種是非之地呆得過久,怕出現一些意想不到的禍事哈。
而那個惡靈呢,因為夜行人之前對自己的女人(即劉寡婦)多有不敬,甚且還上了她,與之有了關系,此時碰到,如何能夠放過,二話不說,直接就從少秋的屋子門前離去,放過了少秋,卻對那個夜行人窮追不舍,非要治他的死罪不可。
“等到!”惡靈緊追不舍,朝著那個夜行人離去的方向以詭異的速度飄然而去。
“媽呀。”夜行人嚇得不堪,只好是放膽往前而逃,可是這時的荒村,幾乎聽聞不到任何人語閑話之聲了,甚至那些屋子,那些平日里非常熟悉的房子,轉眼之間也不見了。
喝高了的夜行人,此時誤打誤闖地,竟然是不知來到了一個什么樣的地方了,此處之荒涼,還真的非比尋常。這不,漆黑的夜色中,夜行人已然是迷了路了,只好是權且坐了下來,抽出一支煙,獨自無聊地吸著。
恍惚之中,發現呀,此處當真是相當之可怕,因為夜行人發現自己不知為何竟然是來到了劉寡婦丈夫的墳墓前,背靠著的,并非是一戶人家的房子,而實在就是劉寡婦丈夫墳墓前的墓碑。看清楚了之后,夜行人當即離去,逃跑著,在這個過程中,甚且還摔了幾跤,幸好他渾身還算有些力氣,總算是躲過了一劫。
逃回了自己家中的夜行者,當時就不行了,感覺到渾身無力,不堪行走,甚至也無意于去主人的工地干活了都,此時得把自己的身體修養好了,不然的話,恐怕真的會出大事的。
……
漆黑的夜里,少秋仍舊是呆在自己的屋子門前,哪也不去,心緒蒼涼的他,幾乎可以說是萬念俱灰,再也沒有任何對生活的想法了。心中僅存的一點希望,亦因為一些無端出現的打擊而徹底破滅。
因為他似乎聽到有人說,小花不久之后可能就要出嫁了。
在這種時候,小花當真可能就是他唯一的精神支柱了,這樣的存在,上蒼怎么能讓它就此斷掉了呢?念及此處,少秋死的心都有了,而在這個時候,劉寡婦的身影閃現了出來,此時看去,較比平時,已然是不可同日而語,簡直是天仙般的存在了。
劉寡婦往前略微走了一陣子,便不知消失于何處了。
留下少秋獨自站在自己的屋子門前,面對著這種恐怖的夜色,一時之間還真是不知如何是好,正這時,聽聞到花伯的聲音飄忽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