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了一陣子活,花伯覺得背后確實是有人,可是回過頭去一看,卻又什么也不存在,甚至連那個恐怖的不斷變大的影子也消失了。
碰到了這種事情,花伯真的有些把持不住了,只好是逃跑,沒命地往山下逃去,在逃跑之過程中,甚至還摔斷了腿。可是花伯仍舊不敢停留,一個勁兒地往前,以百米沖刺般的速度逃去,似乎以后呀,再也不會來這種恐怖的地方干活了。
荒村到了這時,真的是靜悄一片,根本就看不到任何人跡之存在,似乎此時的荒村已然是不存在了都。到了這種時候,花伯甚至開始喊救命,因為感覺到那種不干凈的東西似乎就在他的身后,可是不成,喊叫不出聲音來了都。
往前逃了一陣子,花伯這才想起自己的鋤頭,那可是把好鋤頭呀,上面甚至還鑲嵌有金子,可是這么一把鋤頭,他竟然忘記拿了!
不過到了這時,保命要緊,誰還去管鋤頭呢,那怕那鋤頭上面有金子,那也不要了!可是,花伯真的是舍不得,因為作為農人,鋤頭就是自己的命呀,一旦丟失,此時之心情,就如死去了孩子的父母,當然是非常悲傷了。
可是花伯不敢回去拿那把鋤頭了。
慌亂之中,他只能是不斷地往前逃亡,根本就片刻也不敢停留,特別是在想起之前那些出事的人們的時候,就更是如此了。
跑著跑著,花伯甚至也不喊救命了,因為荒村到了這時,似乎集體消失不見,再這么喊叫下去,到底有何意義呢?不過是白白地浪費力氣罷了。
在這種逃跑的過程中,花伯甚至感覺到身后有人跟隨,可是回過頭去一看,卻又一片云淡風清,根本就啥也沒有嘛。
本來想坐下來略事休憩,可是不成,覺得不能這么干,因為感覺到那種不干凈的東西似乎就在身后,此時不往前匆匆逃去,更待何時呢?
縱使是斷了一條腿,甚至把自己的一只手也弄破了,花伯仍舊要不斷地往前沒命地逃去,逃得越遠越好。
奔波了半夜,再度停下來的時候,花伯發現呀,自己仍舊是呆在自己的大田里,而擺放在田埂上的那把鑲嵌有金子的鋤頭,已然是不翼而飛,看不到了。
“媽的,”花伯啐了一口口水,“逃了半夜,竟然逃回來了?”
此時的花伯,可謂是沒有半點力氣了,無奈之下,只好是坐了下來,渾身非常之不舒服,再不好好休息一下,恐怕真的就不行了哈。這不,花伯一度都出現了輕度休克之跡象。
正這時,他看到有個人扛著把鋤頭出現在他的大田里了,月色朦朧,一時也看不清楚,似曾相識,可是到底在何處見過,卻又無法說明白。
因為害怕,花伯不敢與之靠得太近,怕此人萬一是個歹徒,屆時取自己的性命,真的是易如反掌。膽子不大的花伯只好是遠遠地蹲在大田里扯草,與那人的距離,至少也有百十來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