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聞言,點了點頭,然后問道:
“他們來前兒沒報個號啥的啊?完了走前兒沒撂下點啥狠話啊?比方說他們要干啥,完了怎么怎么地那種。”
黃保國皺著眉頭下意識的說道:
“沒有啊,他們來前兒就說他們是給老頭找對象的,完了走前二那會兒人挺多的,光吵吵了,也沒聽著他們說啥呀。”
王安一聽這話,頓時感覺有點懵圈,因為如果這幫人是專門收集女孩從事賣銀行業的話,那他們一般都是以嚇唬為主,武力為輔,不撂下幾句狠話,是完全不正常的。
再說連來歷都不說,可能也就只有黃保國這種二傻子會相信他們是給老頭找對象的。
于是乎,王安再次問道:
“他們這次來了幾個人啊?還有上次,上次他們來了幾個人?”
黃保國毫不猶豫的說道:
“上次是7個,有兩個20多歲的小年輕和4個三十多歲的老爺們,還有一個40來歲的老娘們兒,這次來了4個,有個小年輕和一個30多歲,還有那個老娘們兒都沒來。”
王安思索著點了點頭,沒再繼續追問,主要是黃保國了解的情況明顯是非常有限的,再問也問不出啥來了。
同時王安也在琢磨,縣城里有沒有這么一個奇異組合。
琢磨了半天,王安發現在自己的記憶力,縣城里好像從來沒有這么個組織,于是乎,王安就想要岔開話題說割麥子的事兒。
誰知黃保國卻突然說道:
“我想起來了,這4個人臨走前兒,那個小年輕說讓我小心著點我老閨女,說是大的跑了還有小的,差人肯定不好使,他還說我一個盲流子還敢嘚瑟,必須得整死我咋咋滴的。”
王安一聽這話,立刻瞇起了眼睛,因為能聽得出來,這幫人這是沒湊夠人數,多少有點氣急敗壞,可能是將主意打在了黃鸝的妹妹黃穎身上。
正當王安琢磨著這幫人會不會再出現的時候,黃保國又說道:
“我總角著他們流里流氣的不像是啥好人,也不是誠心的給我家小鸝找婆家的。”
王安斜了黃保國一眼,真想給黃保國這老小子一嘴巴子。
之前黃保國稀里糊涂的差點就把他自己的親生女兒賣了,現在才后知后覺的發現不對勁兒,這黃保國的智商,是真特么堪憂啊。
他也不想一想,哪有那么多非得找小姑娘的老頭啊?即使是真找,那些有權有勢的老頭啥樣的找不到,還非得從連戶口都沒有的盲流子之中找?
暫時也找不到什么線索,王安便岔開話題道:
“黃叔,我來是尋思告訴你一聲,明天我家就開始割麥子了,完了一會兒你和你兒子跟車去我家也行,明天早上你再去也行。”
沒等黃保國說話,王安就再次說道:
“要我說你們要是沒啥事兒,就一會兒坐車走吧,省的你們爺倆明天還得走過去。”
在這年代,最常見的出行工具就是馬車牛車,要么就是冬天用爬犁,可是連飯都吃不上的盲流子,怎么可能買得起大牲口?所以這些人出門,全都是靠兩條腿。
黃保國點頭干笑道:
“嗯呢,那就勞煩少爺了啊,呵呵呵....”
王安一擺手,說道:
“勞煩啥呀,就是個順帶著的事兒。”
又跟黃保國嘮了幾句沒用的話,王安就打算回家了,主要是在黃保國這兒實在是沒地兒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