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王安張嘴要喊黃鸝走的時候,卻看到黃鸝在跟她母親和弟弟妹妹聊的正經挺熱乎的,王安又忍住了。
于是乎,王安掏出煙給黃保國遞了一根,自己也點了一根,邊跟黃保國嘮幾句有的沒的,邊有意無意的觀察著黃鸝她們四個人在嘮啥呢。
只見黃鸝跟她母親說道:
“我跟你說娘,我嫂子對我可好了,我剛一到她家,她就給了我一身衣服。”
說著話,黃鸝還美滋滋的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衣服和褲子,繼續說道:
“看,就是我穿的這身,全身一個補丁都沒有。”
黃鸝的母親滿臉含笑的看著黃鸝,似乎很為黃鸝的現狀感到高興,不過嘴上卻說道:
“嗯呢,越對你好,你就越得好好干活,不然人家再把你攆回來。”
黃鸝笑嘻嘻的說道:
“哎呀,我知道,我都多大了,對了,我還給小穎拿回來一身衣服呢。”
說著話,黃鸝就從那個挎包里拿出一件衣服和一條褲子,并對黃鸝母親說道:
“這衣服褲子有點大,娘你抽空給小穎改改。”
只見黃鸝母親看著衣服褲子,滿臉心疼的說道:
“這么好的衣服,改了不白瞎了嘛。”
黃鸝看了看妹妹身上那件大了不止一星半點的新衣服,滿臉倔強的說道:
“那也得改條褲子,挺大個丫頭天天光著腚,我才不想小穎跟我一樣呢。”
看得出來,黃鸝對于她自己曾經經常光著身子這件事兒,簡直就是深惡痛絕。
不過想想也正常,只有出門的人才能穿衣服這件事兒,確實挺讓當事人痛苦的。
更何況黃鸝小的時候還無所謂,可十六七歲了,卻還沒有一套屬于自己的衣服穿,著實有夠悲催的。
看著黃鸝一臉的倔強,黃鸝母親只好答應道:
“你爹頭幾天買的布還有剩余,我再給小穎做條褲子,這條褲子就不改了。”
聽到母親這么說,黃鸝這才笑著點了點頭,滿臉都是一副我的東西我做主的自豪感。
王安看著黃鸝現在的樣子,不由得會心一笑,突然想到自己能夠自食其力的時候,也跟此時的黃鸝差不多少。
好像有一種自己長大了,再也不需要父母約束了的自由感。
只見黃鸝又說道:
“對了,我嫂子每回吃好吃的都給我。”
說著話,黃鸝掏出幾塊餅干,分別給母親和弟弟妹妹分過一塊之后,還將一個整塊的放在了一邊,嘴角帶著笑意說道:
“這塊餅干給我爹留著”。
看著手上僅剩的兩個半塊的餅干,黃鸝思索片刻,便小心翼翼的將它掰成好幾份,然后分給弟弟妹妹還有母親,而她自己手里,僅剩一塊最小的碎塊和一些餅干渣滓。
看著母親和弟弟妹妹將餅干放進嘴里,黃鸝這才將手上的那個餅干碎塊連同那些餅干渣滓一起放進了嘴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