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話音剛落,只見楊大川明顯就是一愣,下意識的就將眼光看向了黃保國,只不過黃保國很聰明,從王安說話開始,黃保國就把頭低下了,可見他并不想參與這次談判。
只見楊大川滿臉苦澀的笑道:
“那個,小兄弟啊,你看我們這屯子的人,也是正經挺困難的,要不你就受累先把那熊罷打死,完了我代表我們屯子的人,好好招待招待你,你放心,好酒管夠。”
說到這里,楊大川就將為難的眼神兒看向了王安,一副你多通融通融的態度。
看得出來,此時在他的想法里,王安只是被找來幫忙的,關于分配的問題,王安是不應該關心的,也是不應該詢問的。
最扯淡的是,他竟然想用一頓飯,就把王安給打發了。
所以王安聽完楊大川的話,頓時就被氣樂了。
這禍害莊稼的熊罷還沒死呢,還在那啃玉米呢,看楊大川就忍不住暴露私心了,這種人可真尼瑪
怪不得不管莊稼地怎樣鬧山牲口,也不管地里的莊稼被禍害成啥樣了,這幫盲流子都始終不找鄰屯的獵人幫忙。
要知道距離葦子溝最近的屯子并不是蘇家屯,而是葦子溝往西大約七八里地的深山里,一個鄂溫克族的小屯子,準確的說是一個部落。
鄂溫克族可是和鄂倫春族一樣,同樣是這大山里的王者,狩獵簡直就是刻在他們骨子里的一種能力。
而以鄂溫克族人的性格,一般只要向他們張口求助,那他們是一定會過來幫忙的。
因為不管是鄂倫春人也好,還是鄂溫克族也罷,他們都是地地道道的游獵民族,而游獵民族在大山里,講究的就是一個熱情好客,互幫互助。
畢竟在這大山里討生活,誰都有遇到危險的時候,那這時候有人幫一把,就是十分有必要的了。
可是呢,之前黃保國父子偷玉米的時候,王安就聽黃保國說過,他們盲流子的莊稼,這兩年總被山牲口禍害,從而導致他們連飯都吃不上。
但奇怪的是,哪怕這幫盲流子的莊稼都被禍害沒了,那些鄂溫克族的人卻連一個過來幫忙的人都沒有。
這種情況,可就著實有點不正常了。
當時的王安沒有多想,主要是也懶得多想,不過現在一看楊大川的嘴臉,王安頓時就知道是特么咋回事兒了。
因為鄂溫克人雖然性格直爽,憨厚熱情,也樂于助人,但要知道的是,他們并不是傻,也不是缺心眼兒,他們不來幫忙,那問題就一定是出在這些盲流子身上。
如果王安沒猜錯的話,是這些個盲流子私心做崇,拿人家鄂溫克族的人當免費干活的傻子了。
真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啊!
王安滿臉冷笑的質問道:
“合著我幫你們打死這只大熊罷,完了你們就招待我吃頓飯喝點酒啊?我特么是缺你這頓飯啊?還是特么的缺你這頓酒啊?”
王安又問道:
“那我要是萬一沒打死它,完了還讓它把我傷著了咋辦?是你們屯給我掏錢扎咕啊?還是屯長你給我掏錢扎咕啊?”
楊大川聞言先是一怔,緊接著就笑道:
“小兄弟你這說哪兒的話?一看你拿的這槍,就知道你是這份的。”
說著話,楊大川還向王安伸出了大拇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