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20多分鐘左右,王安仨人就走到了目的地,也就是一片玉米地。
此時的地頭處,有4個人正手持扎槍站在那里,他們旁邊的樹上還掛著破盆和一個銅鑼。
該說不說,這個銅鑼一看就正經有年頭了,因為不但上面的布條包漿了,就連銅鑼本身也已經都包漿成了黑了吧唧的顏色。
只是這四個人的眼睛里,看起來都要瞪出火來了。
因為就在他們四人的視線里,隱約能看到遠處的玉米地里有一個棕色的大家伙正在啃食玉米,玉米秸稈也已經倒了一地。
毫無疑問,這個棕色的大家伙,就是那頭大熊罷了。
不過這四個人雖然看著熊罷禍害玉米滿眼冒火,但他們卻誰都不敢上前,只能就那么眼睜睜的看著。
因為他們很清楚,他們手中的扎槍,除了能給自己壯壯膽子以外,對于熊罷來說那是雞毛用沒有。
看到王安仨人過來,那個最年長的人主動說道:
“保國來了啊。”
說著話,這人又用眼神兒示意了一下王安,問孫寶國道:
“這位小伙子,是你給咱們屯請的救兵嗎?”
黃保國點點頭,說道:
“嗯呢大川叔,這就是我頭幾天跟你說的小安少爺,他叫王安。”
黃保國話音剛落,王安就不滿的說道:
“黃叔,我都跟你說多少遍了,叫我小安就行,都啥年代了,還少爺少爺的叫,再說我就是個種地的,算是個哪門子的少爺啊?”
黃保國尷尬一笑,就向王安介紹道:
“這是我們楊屯長,我們都叫他大川叔。”
簡單的做了介紹過后,王安絲毫沒有客氣的直奔主題道:
“楊屯長,我黃叔找我過來幫忙,那我肯定得過來,但親是親財是財,打獵這玩意兒不同別的,完了這只大熊罷打死之后該咋分,主要是熊膽該咋分,咱們得先把話說明白了,對吧?”
這種事情,最怕過后起爭端,畢竟熊膽這玩意兒可不是小財,哪怕是草膽,也絕對是一筆不可多得的財富。
萬一出了金膽,那事情就更麻煩了,王安總不能跟一群連飯都吃不上的盲流子講道理,或者說是講規矩吧。
要是按照這山里的規矩,那這種情況下,這只熊罷的熊膽只能是歸王安,只有熊肉能歸這幾個人。
之所以這樣,那是因為這幫盲流子,沒有打死熊罷的實力,完全就是靠王安才能將其打死的。
主要是王安跟這些盲流子,可是沒有任何交情的,即使是黃保國,最多也就是個認識,連熟人都算不上。
萬一一槍沒把熊罷打死,還讓熊罷奔著王安沖了過來,王安不受傷還咋著都好說,萬一還因此受傷了,那王安該找誰要賠償去?
所以這顆熊膽,就算是報酬了,也算是給獵人冒著危險的補償了。
說一千道一萬,順手幫忙和主動玩兒命是兩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