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事將他請到另一進院子。只見院子最外面的粗使丫頭被婆子們嚴格管教,培訓端茶倒水、漿洗衣物的活計。里面竟還有高端點的,在學習清理賬目、伺候梳頭捶背的。
袁玉璋看了直搖頭,主事諂媚地笑道:“大人若是不滿意,我們與青樓還有些合作,有得是會唱曲兒作詩的清倌人。只是價格方面要貴一些。”
“放屁!本官是朝廷命官,豈會去那種烏煙瘴氣的地方。哎,你這里也不行啊,這些丫鬟都沒有靈氣,眼里都沒有光啊?”
主事繼續撓了撓頭皮,心里暗自生氣:“眼里沒光是什么標準?沒聽說過啊?不過再難伺候的主兒都遇到過,這幫達官貴人歪門邪道的癖好常人沒法理解!”
算了,最里面倒是有些幾歲的小丫頭,這個官老爺怕不是有這方面癖好吧!帶他進去也無妨,要是能賣出去,也省得讓青樓禍害了。
湊到跟前道:“大人,最里面倒是有些學歌舞的小丫頭,不如去看一看。”
袁玉璋一聽歌舞就來了興致。倒是想見識見識大唐的舞蹈。真要跟《唐宮夜宴》或者來個敦煌西域那樣的,天天看著也是種享受。
主事見他點頭,急忙前面開路,還未到門前就是一片撕心裂肺的哭鬧聲。走近一看,這舞蹈的基礎訓練真是慘不忍睹,壓腿都壓的小朋友滿臉通紅,還有壓背的,都快折成九十度了,這簡直是虐待嘛。
這時一個十八九歲的女孩衣衫襤褸地從外面沖了過來,后面跟著兩個大漢在追。
那女孩跑到小女孩跟前,手里緊握著一塊碎碗片,大罵著追過來的大漢:“一幫畜生!想侮辱我們姐妹,今天就死給你們看!”
大漢委屈道:“別別,大小姐,以后我們再也不敢了,這不是也沒把你怎么著嗎?就撕爛個外衣而已,犯不上去死啊!”
大漢哪里是心疼人命,真要死了人,這筆損失怕是要算在他們的頭上。
袁玉璋問道“這怎么回事?你們牙行是做生意的,怎么還欺男霸女?這還讓我怎么買?”
那女子猶如抓到救命稻草一般急忙抱著妹妹跑了過來,另一只抱緊袁玉璋的大腿:“恩人,你把我們兄妹買了吧,我們保證盡心盡力伺候恩人!”
袁玉璋慈母心泛濫,扶起女子,看著臟兮兮的臉道:“沒事了,先去旁邊洗把臉,不要動不動尋死覓活的!”
女子看到有希望,急忙去院子里洗衣服的丫鬟那里仔細跟妹妹洗了洗臉。
袁玉璋看著面相倒是清秀。既然遇到也算緣分,今日救她一命,不說報恩,看家是沒問題了。于是開始問報價。
主事道:“大人,這女子性情剛烈,原是官宦人家的小姐,家務事上不是很會。你看……”
女子搶先說道:“我會我會,我什么苦都能吃。”
袁玉璋不耐煩地說道:“行了,不用在玩套路了,他們姐妹一起買了,出價吧!”
主事道:“大人,你也知道這官宦之家的小姐自然價格貴上一些,兩人就二十兩吧。”
袁玉璋看了一眼女子,正緊張的拉著他的胳膊,那大眼睛撲閃撲閃的惹人心疼。干脆給她出口惡氣吧!
將手一指:“這兩個大漢是不是奴籍?”
主事以為還能賣出兩個男丁,趕緊點頭道:“大人若是想要,可以便宜處理了。”
袁玉璋手一招:“你們倆過來!”
大漢興奮異常,沒想到玩大小姐沒玩成,倒是能被人買出去,也算是好事啊,趕緊走了過去。
女子一臉震驚,放下握緊袁玉璋的手,緊緊摟著妹妹,悲戚之心又起。開始尋找剛扔掉的碗片。
袁玉璋等兩人近前,雙手快速出擊,死死掐住兩人的脖子,再一用力,送了兩人上了西天。
驚得一眾女人大叫著奔跑躲避,主事倒是膽子大了一些,顫顫巍巍道:“大人,雖然他們是奴仆,可貿然殺害還是有違法度,這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