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這太史局的位置是真偏僻,主要工作是研究天文歷法,也算是個清水衙門。平時也不受待見。到了門口,因為裴渥的緣故,只是出來個監副迎接。
袁玉璋上來就質問道:“我說!堂堂的蘄州刺史到來,你一個副的來迎?難不成看不起老裴啊?”
那監副急忙解釋道:“大人息怒,我們的上司今天不在,所以才派我來接您。”
袁玉璋一聽更生氣了:“你們的上司不在?難道他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嗎?他是不是故意躲著我?哼!你們這些人真是太不懂事了!”
裴渥緊張地趕緊讓他閉嘴:“太史局監正是李淳風的后人,據說法力無邊,你小子最好也老實點!口下留情!”
監副笑呵呵地看向袁玉璋:“不知靈臺郎師承何處啊?與袁家有何淵源?”
袁玉璋道:“哪個袁家?難不成袁家在大唐也是個門閥世家?”
監副道:“太史局的袁家自然是我的袁家?先祖便是袁天罡,靈臺郎若是先祖遠支血脈,咱們就還是一家人呢!”
袁玉璋可不想攀什么關系,這種關系對他來說不是助力只會是拖累。看著這幫權貴,袁玉璋腦子里時不時就冒出來被黃巢起義軍屠戮殆盡的畫面。
大大咧咧的說道:“啊?咱倆不是一枝,早年間云游四方,無牽無掛。還未請教大人名字呢?”
監副道:“啊,本官袁黃初,小袁大人若是不嫌棄,認我當個干爹吧,在太史局我也能照顧著你。”
袁玉璋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笑道:“老裴,你們唐朝人怎么那么喜歡認兒子?”看到袁黃初那青一塊紅一塊的臉色,趕緊拍了拍肩膀。
說道:“哎,老黃,開個玩笑而已,以后咱們就是哥倆,等我升官了,肯定帶你玩,總比什么父子情來得舒坦。”
袁黃初苦笑道:“什么老黃,沒大沒小,真拿你這些年輕人沒辦法,叫我老袁好了!”
袁玉璋道:“欸,咱局長老李呢?我這第一天來,可是得拜見一下啊,不然多沒禮貌啊!”
袁黃初趕緊捂住了他的嘴:“你小子不知天高地厚,那不叫局長,叫監正,惹了他,憑空降下一道雷劈了你。”
“行行行,看你們都怕得要死,我就不說了好吧。”
太史局其他下屬見此情形,更加認定了袁玉璋的來頭真大,監副都不放在眼里,還是刺史親自送來。
接著袁黃初就給他介紹各部門情況。
這太史局有監正一名,監副一名,下設春、夏、中官、秋、冬五官正,其下便是老兄的五官靈臺郎。因老兄領了求雨的旨意,就安排在夏官。正七品官職。
下設天文院、測驗渾儀刻漏所、鐘鼓院、印歷所。吏員各司其職,倒也不用老兄費什么腦筋。
袁玉璋點了點頭,疑問道:“怎么還給我安排個上級?我那夏官正是誰啊?還要天天給他匯報工作嗎?”
袁黃初道:“老弟放心,官正年邁,早已賦閑在家,只是空掛個職務,夏官部其實就是你說了算。”
“這還差不多,哎,我的下屬呢?叫來我看看!”
人群中出來大約十幾個文書模樣的人,拜見袁玉璋。袁玉璋都笑了:“這這,都沒個孔武有力的護衛啥的嗎?”
袁黃初道:“你當這里是衙門啊?都是些觀測天文氣象的活,要護衛干什么!賊都不舍得來咱們這里。”
“真窮啊,看來我上任第一件事就是給大家謀些福利了。”
裴渥在旁邊插進來:“錯!你第一件事就趕緊把雨求下來,要不然田令孜可不會放過你。小命都不保還想給手下謀福利呢?”
袁玉璋一拍腦袋:“哦,對了,差點忘了這個大事,老袁啊,求雨有什么流程沒有?可得給我講講。”
袁黃初沒有言語,支開眾人后,就帶袁玉璋來到太史局最神秘的地方。裴渥自知避嫌,便告辭而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