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這些。”宋淵說著拉了拉沈魚,先把她抱在自己懷中,又貼在她耳邊道:“方才姐姐不是說道,自我倆雙修以后功力增進了不少么?既如此……我們更應當勤加練習才是。”
沈魚聽得,卻掙了掙道:“眼下早過練功時辰了!”
宋淵聞言卻是在她耳后嘆了一聲,“來扶風的路上我心中有事,很是冷落了姐姐。縱非為練功,我也想補償姐姐的。”
“不必你補償!”沈魚說罷,只覺身后的宋淵忽地止了動靜,她心下微異,遂低聲喚了一句:“阿淵?”
宋淵聽得,嗯了一聲以后竟真就松了手。沈魚見此,心中反倒有些不踏實,便上前拉了宋淵的手。
這時宋淵也回握了她的手,“歇吧。”他說著便引了沈魚到榻前,待二人各自褪了外衣方一同躺在榻上。尋常二人睡前總會說上會話,此番沈魚正要開口,卻感到身旁的宋淵顯是有幾分低落。她想了想,便側身抱住宋淵,接著又隔住中衣咬了他手臂一口。
宋淵微微吃疼,皺著眉用手指推了一下她前額道:“怎地又咬人了?”
沈魚聞言,松了口,嘟囔著說:“小心眼﹑小氣鬼,我讓你師兄來收了你!”
宋淵驀然聽得這話,哧的一聲笑了出來,說道:“小鮫妖!我才要收了你呢。”
這時沈魚聽他笑了,又把他抱緊了些,“不生氣了?”
“我哪有生氣……我是怕。”
“怕什么?”
“怕姐姐把郡王的話放了在心上才不愿同我親近。”
沈魚未料到宋淵如是想,便反駁道:“怎么會?”
“當真?”
“當真。”
宋淵聽得,抬眼定定地瞧著沈魚,“你親我一下,我便信了。”他說罷竟真的合了眼,似是等著沈魚來親他。
沈魚聞言低頭看向宋淵,只見朦朧月光下,宋淵臉色如玉,眉目風流細致,竟是說不出的惑人。
沈魚這般看了一會,方伸手撫了撫他高挺的鼻梁道:“阿淵才是狐妖變的吧?”
宋淵聽得,唇角勾了勾卻并未應她。此時他雙眼雖仍是合著,鴉青的長睫卻是輕輕顫動。沈魚見了,心中一動,垂首便吻了在他的眼簾上。尚且閉著眼的宋淵還道沈魚吻他一回便要作罷,誰知沈魚雙唇卻是在他眉目間流連不去。
此時宋淵被她淺嘗輒止的吻勾動了心火,便皺了皺眉道:“姐姐莫要惹我。”
沈魚聞言,看了看宋淵,卻見他雙頰緋紅,氣息微喘,顯是動了情。尋常二人歡好,向來是宋淵做主的多,此番沈魚見宋淵被自己撩撥得不能自恃,心下竟是有幾分得趣。
沈魚心念一動,問道:“這算惹么?”她說著,手卻緩緩探向了宋淵下腹,揉了揉方道:“……這才算惹。”
宋淵被她捏得喘了一下,又啞著聲喊了一句,“姐姐。”
許是郡王的話真落了在沈魚心頭,此番沈魚聽得宋淵在纏綿之時喚她姐姐,心中竟莫名地生了種說不出的羞恥。
“別﹑別叫我姐姐。”
宋淵聽得這話,終于睜了眼,卻皺著眉問:“不喚你姐姐,卻喚你什么?”
沈魚聞言,一時啞言。
宋淵見此笑了笑,喊道:“晈晈。”
“嗯。”沈魚應聲,垂了眼。
“晈晈。”宋淵喊著,翻身把沈魚壓了在身下。
《廣異記》:“千年之狐姓趙姓張,五百年狐姓白姓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