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墨搖頭:“事到如今,我不懼閑言碎語。殿下現在需要我,不管前路是懸崖還是陷阱,我都會陪著你。”
蘇錦煙守著皇帝的尸身,等著皇后和其他妃嬪趕來。
白子墨不走,蘇錦煙不再催他。如他所說,她現在的確需要有個人陪著她,白子墨在這里讓她安心不少。
皇后最先趕過來。
她看見躺在地上的尸體,尖叫一聲撲過來,顫抖地伸出手觸碰他的身體。
“他……他是怎么死的?”
蘇錦煙沒有說話,白子墨輕嘆一聲說道:“皇后娘娘節哀。皇上服用太多丹藥,中了丹毒。”
“皇上……”皇后悲痛。
其他妃嬪帶著皇子和公主們先后趕過來。
大局已定,其他人就算有疑問也只有咽回肚子里。再者,皇帝最近做的事情在宮里也不是秘密,與其讓這么一個得了失心瘋的人繼續禍害無辜的人,還不如像現在這樣徹底消失,大家的生命都得到了保障。
宮里的所有的道士都被下了大獄。
第二日,蘇錦煙宣布皇帝駕崩的消息,接下來連同禮部安排了隆重的葬禮。
皇帝沒有留下傳位詔書,在這種情況下也沒人會不識趣,送上門找死。
蘇錦煙作為儲君,名正言順地繼承皇位。她文有白子墨,武有馮裕,還有鄭家這個母族做后盾。其他皇子還沒有成年,而且也沒有與她爭奪皇位的資本。
死牢。一個血肉模糊的男人縮在角落里,當一只老鼠跑過去的時候,他撲過去,鮮血淋漓的手掌緊緊地抓住老鼠,任老鼠發出吱吱的聲音,他還是一口咬下去,模樣猙獰兇殘。
白子墨走進來,站在大牢外面,冷漠地看著這一幕。
“宋世子,別來無恙。”
正在咬老鼠的男人停下動作,不過很快,他像是什么也聽不懂,繼續咬著那只老鼠,連老鼠帶毛吃下去。
“我不管你是真瘋還是假瘋,你的余生都會在這里度過。”白子墨說完,準備離開。
“為什么?”宋承澤不裝了,抬頭怨恨地看著他。“就算在國子監的時候,我們也只是有點小恩怨,不至于讓你如此恨我。”
“我曾經遭遇過幾次暗殺,是你派人來的吧!”白子墨淡道,“你早就知道我才是定安侯府的嫡子,擔心我回來搶你的位置,所以派人來殺我。你瞞得很好,但是我還是知道。”
“你怎么會知道?”
“你能知道我的身份,我為什么不能知道你做過的事情?不過,你多慮了,那種骯臟的地方我從來沒有想過回來。”
因為他不會讓定安侯府繼續腐爛下去。既然是臟東西,應該埋進土里,永遠也別見光。
“白子墨,白兄,我錯了,你放我出去。我發誓以后都聽你的,我給你為奴為仆……”宋承澤抓著鐵欄,滿臉血污的他看起來惡心骯臟。
“呵,你還是在這里好好活下去吧!我不會殺你,但是你也永遠別想離開這里。”白子墨看著面前這個男人,腦海里浮現前世的他是如何的光鮮靚麗,一次又一次地陷害他爬不起來。
蘇錦煙登基了,封鄭書玉為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