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福樓的小二認得鐘離延,看鐘離延進來忙笑著迎上去,可鐘離延仍是不搭理人,三步并兩步的直接上了二樓。
小二也習慣了,只要安親王別在這里打架就好。
不對,安親王也不敢,他們東家在呢!
鐘離延推門而入,看尚寒羽好好的坐在那喝茶這才松了口氣。
尚寒羽正擔憂著鐘離延,沒想到他人竟出現在她面前:“你怎么來了?”
“溫家那邊沒什么事了,猜到你在這兒!”鐘離延的語氣,儼然把這里當他們的秘密基地了。
二丫識相的退了出去,不愿意也不行啊,瞧安親王的臉色,每次他一在就得趕人。
他一來,看見他真的平安無事,親眼見到他平安,而不是從旁人嘴里聽到,尚寒羽心里安心了些。
見他身上的衣裳有些凌亂,尚寒
羽急忙問道,“是不是宮里……”
“宮里還好。皇上準備萬全。”鐘離延這個“準備萬全”叫人覺得說不出的諷刺。
見尚寒羽皺著眉頭不吭聲了,彈了彈衣角緩緩地說道,“我已經和皇上求情,皇上奪溫家全部爵位官爵,命以庶民之禮下葬。”
他的聲音平靜,也沒有說溫家其他的那些下人和丫鬟的事。
不過尚寒羽聽了又忍不住問道,“那玉兒和九皇子呢?”死去的人,死去哀榮又有什么意義,要緊的是溫家剩下的人。
還有九皇子,恐怕也被牽連了。
鐘離延沉默半晌。
“溫玉兒已經被皇上以黥面之刑。”
尚寒羽握著茶杯的手抖了一下,聽到這里也臉色微微慘白。
她忍不住想起溫玉兒,長的極為漂亮,笑容溫柔如同春風一樣,可是如今卻被施以黥面之刑。
所謂的黔面之刑,乃是將燒紅了的大大的犯官的字跡烙印在一個人的臉上。
這樣的刑罰,叫這個人的罪過永遠都顯示在臉上,是最大的羞辱,也是最大的懲罰。
從此她面對世人的時候,都會被人看到臉上最鮮明丑陋的傷疤還有代表著自己是個有罪之人的烙印。
一個女子……對容貌最為在意的。
“怎么可以……他怎么能這樣狠心。”尚寒羽頓時就明白,皇上這是眼看著鐘離延給溫玉兒求情,又不愿和鐘離延繼續糾纏這件事。
卻又不肯輕易饒恕溫玉兒,因此就在溫玉兒的臉上烙下了有罪的烙印。
這樣的烙印會伴隨著溫玉兒的一生,那簡直就是恥辱一樣。
玄家會讓這樣的
女子做主母?
她手腳發涼,見鐘離延沒有說話,許久之后才帶著幾分傷感地說道,“算了,玉兒能或者就好。”
她也不知道是在寬慰誰。
“皇上將她賜給我為侍女。”見尚寒羽眼眸閃著淚光,鐘離延緩緩地說道。
“將她發配入了奴籍。”從此以后,這世上再也沒有京城才女溫玉兒,只有一個安親王府的侍女。
安親王侍女——小溫。
鐘離延說著這話的時候十分平靜。
他經歷過不知多少風雨,這些在他的眼里都不算什么。
只要能保住性命,比什么都要緊。
“那九皇子呢?”
明樂帝將溫玉兒賜給安親王做侍女,這只怕是鐘離延力爭的結果。
不過鐘離延覺得這結果不錯,畢竟鐘離延與溫玉兒認識,又是玄煜的未婚妻,這溫玉兒去了國安親王,自然是比他流落在其他國家讓人安心得多。
此刻聽著包廂里燃燒的炭火的細微的噼啪的聲音,尚寒羽看著眉宇不動的鐘離延說道,“你也是盡力了,就算是被施以黥面之刑,她只要自己愿意努力,日子不會過的差的。”
鐘離延聽了這話臉色凝重。
“他對溫家很忌諱。”
把溫家打入奴籍,正說明明樂帝不可能會叫溫家東山再起了。
“以后再說以后的事。”尚寒羽關注地問道,“九皇子呢?”
九皇子年紀那么小,母妃離世的突然,也是個可憐人。
一個孩子怎么在后宮里生存。
“明樂帝恨溫貴妃忤逆自己,如今還關著九皇子,我擔心陛下是要將九皇子置于死地。”鐘離延臉色凝重地說道。
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