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奕柯,摔斷了腿,他打算把溫奕柯送去西北。”
明樂帝知道溫家不少舊部還在,就算不能殺了溫奕柯,但也萬萬不能把他留在京城。
尚寒羽自然知道鐘離延這話是什么意思,怎么可能會是摔斷了腿,不過是明樂帝自己手筆罷了。
“溫家抄家議罪這些事,我不能管。對溫大將軍來說,保全他的兒子,我已經仁至義盡。”鐘離延不是孤身一人,他也要有自己的小家,哪里能賠上自己的全家為溫家伸冤叫屈。
就算是知道明樂帝這回做的一切都是冤枉了溫家,可是在鐘離延這
里,溫家的一切也算是到此為止。
他頓了頓,對尚寒羽說道,“今晚我去宮里把溫玉兒帶回來,送你那去。”他也唯恐溫玉兒留在宮里太久夜長夢多。
如果溫玉兒死了,難道鐘離延還要叫明樂帝抵命不成?
明樂帝如今答應留溫家兄妹,也只是心中尚且勉強也有幾分愧疚。
就算明樂帝對溫家無比地厭惡排斥,可是看著溫大將軍夫妻死了,看著被自己寵愛了十幾年的溫貴妃也死了,明樂帝心再冷硬,這一刻也是最柔軟愧疚的時候。
可是等時間久了,只怕明樂帝的愧疚越來越少,到時候溫玉兒就危險了。
特別是宮里還有一個皇貴妃。
尚寒羽給鐘離延倒了一杯茶,推在了鐘離延面前。
“你沒有受傷吧?”尚寒羽問道。
她心里記掛著溫家,但也擔心鐘離延有沒有受傷。
鐘離延連忙說了無事,隨后道:“今日這么冷的天怎么出來了。”
“隨便走走!”尚寒羽今日也是出來看看鴻福樓如何,不過過完年后,經過宮里的變故,街上的的確少了許多。
“你怎么出了一頭的汗,很熱嗎?”尚寒羽看鐘離延頭上一層細密的汗珠,拿了帕子伸手替他擦,順便岔開了話題。
這房間里放了暖爐,只穿夾襖也不冷,尚寒羽的披風已經解了放在架子上。
她這邊剛擦完,鐘離延頭上的汗又起了,尚寒羽笑道:“把披風解了吧,不然你這汗我是擦不完了!”
“不
舍得脫,就要你一直替我擦汗。”
尚寒羽沒好氣的往他手上一掐,翻了個白眼,熱死他得了。
看著鐘離延的大氅,這大氅是她親手做的,自從送到他那里,好像他就沒離身過。
再抬起頭時尚寒羽發現不對勁了,鐘離延自進來到現在用的都是左手,他的右臂一直藏在大氅下沒動過。
鐘離延見尚寒羽凝眸看他,笑道:“怎么一直看我,這么想我?”
尚寒羽搖頭,目光卻是不轉地鎖著他,仿佛一定要逼他說實話:“你受傷了?”
很肯定的語氣。
鐘離延唇角噙起一絲弧度:“還真是什么都瞞不過你,確實受了點小傷,不過沒事,你看好好的!”
鐘離延為了不讓尚寒羽擔心,還特意攤攤手,動了動右臂。
雖然牽動了手臂的傷口,不過,笑容卻不減。
熠熠生輝的笑容,輕描淡寫的語氣,仿若真的沒事一般。
“他竟真敢……”尚寒羽怒道,華麗的五官繃得緊緊,此刻的她一點都不冷靜,不可置信的怒氣給完美的臉龐染上生動而濃烈的鮮妍。
“是不是皇上對你動手了!他靈堂的……”尚寒羽一怒之下脫口而出,才意思到不對。
尚寒羽轉眼看了一眼鐘離延,見他帶著笑,不太介意的模樣。
“等有機會,咱們揍回來。”她們不能揍明樂帝,告訴太后總可以吧!
你兒子欺負我老公!
鐘離延笑容更甚,連生氣都這么好看,也只有他的小丫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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