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陽點頭:“當然能,你的畫那么好,肯定有人買。”
下午,許大茂的直播間突然涌進一群人,都是來問賞花節細節的。“家人們別急,”他舉著手機拍花池,“明兒九點開門,前五十名送郁金香種子!三大爺現場演示播種,包教包會!”
三大爺蹲在花池邊,給郁金香掐側芽:“別瞎許諾,種子得等花謝了才能收,明兒送點花肥小樣就行。”
“也行!”許大茂趕緊改口,“花肥是三大爺親手配的,純天然有機肥,比化肥強十倍!”
槐花在向日葵旁擺了張小桌子,上面放著她的畫筆和明信片。“明兒我就在這兒畫畫,”她指著桌子,“畫完了讓許大茂的直播間抽獎送,肯定能漲粉。”
傻柱扛著涼棚布過來,往葡萄架上搭:“明兒我在這兒支個攤,賣鹵味和冷飲,保證讓游客吃得舒坦。”
傍晚,夕陽把郁金香染成了金粉色。三大爺在給花澆水,嘴里念叨“明兒要精神點”;傻柱在廚房鹵牛肉,香味飄出半條胡同;許大茂在調試音響,準備明兒放音樂;二大爺在給畫眉鳥梳毛,鳥毛在夕陽下閃著光;槐花趴在小桌上,給明天的畫打草稿,草稿上,賞花的人排著隊,每個人手里都舉著朵郁金香,旁邊寫著“立夏前,花正盛,人該熱鬧了”。
夜里,活動中心的燈亮著,張奶奶在給香包縫流蘇;傻柱在炸丸子,油鍋里的響聲此起彼伏;三大爺在整理養花工具,剪刀、噴壺擺得整整齊齊;許大茂在核對門票數量,鉛筆在紙上劃得沙沙響;槐花把畫好的明信片摞整齊,上面印著她畫的四合院,每個角落都開著花——明天的賞花節,該有多熱鬧呢?誰也說不準,但每個人都知道,院里的郁金香會開得更艷,向日葵會躥得更高,而這日子,會像槐花筆下的畫,一頁頁往下翻,滿是新鮮的顏色和說不完的故事。
第二天一早,天剛蒙蒙亮,傻柱就起來生爐子了。炊煙在晨光里裊裊升起,混著鹵牛肉的香味,飄向胡同口——賞花節的序幕,就這么悄悄拉開了。
賞花節當天,天剛亮透,院門口就排起了長隊。許大茂舉著手機站在臺階上,鏡頭掃過攢動的人頭:“家人們看這陣仗!咱幸福里郁金香賞花節,開幕即爆滿!九點準時開門,沒搶到票的別著急,下午加場!”
三大爺穿著件新洗的藍襯衫,領口別著朵半開的郁金香,正給花池圍警戒線。“許大茂,讓他們別擠!”他扯著嗓子喊,“踩壞了我的花,十倍賠償!”
“知道了老紀,”許大茂對著鏡頭比了個“噓”的手勢,“家人們聽見沒?老紀的花比黃金貴,都悠著點啊。”他突然壓低聲音,“悄悄告訴你們,老紀昨兒半夜起來給花噴香水,說要讓香味飄出三條胡同。”
三大爺聽見了,手里的警戒線差點扯斷:“你少造謠!我那是噴營養液,讓花瓣更鮮亮!”
傻柱在葡萄架下支起長桌,鹵雞爪、炸丸子、涼拌黃瓜擺了滿滿一桌,旁邊的保溫桶里是冰鎮酸梅湯,冒著白汽。“槐花,把試吃的小盤子擺好,”他往盤子里夾了塊丸子,“讓游客嘗嘗咱院的手藝,比飯店的強。”
槐花穿著件紅裙子,裙擺上繡著朵郁金香,正往明信片上蓋章。“傻柱叔叔,我的畫賣五塊一張,貴不貴?”她舉著張畫,上面是三大爺蹲在花池邊的背影,旁邊寫著“郁金香的守護者”。
“不貴不貴,”傻柱笑著說,“畫得這么好,十塊都值。張奶奶,您來幫著賣票?”
張奶奶坐在藤椅上,手里拿著票本,香包掛在椅背上,艾草的香味混著花香飄散開。“我這老胳膊老腿,賣票還行,就是別讓我找錢,眼神不好。”她給排隊的人遞票,“慢點走,花池邊滑,當心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