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陽扛著竹竿過來,要給向日葵搭輔助架:“再過陣子就該打花苞了,得架著點,不然風一吹就倒。”他往土里插竹竿,“傻柱說立夏要吃煮蛋,咱院的雞昨兒下了六個蛋,夠大伙分的。”
三大爺的郁金香開得正盛,花池里像堆了堆粉白的云。“許大茂!賞花節的橫幅掛歪了!”他指著院門口的紅橫幅,“‘幸福里郁金香賞花節’,‘賞’字都快掉下來了,趕緊釘牢點!”
許大茂踩著梯子釘橫幅,手機架在梯子旁直播:“家人們看這橫幅!明兒正式開幕,門票五塊,包含三大爺的養花講解、傻柱的試吃券,還有槐花的手繪明信片!”
二大爺提著鳥籠在花池邊轉,畫眉鳥對著郁金香叫,調子比平時婉轉。“我這鳥也懂欣賞,”他得意地晃著鳥籠,“明兒讓它在賞花節開嗓,準能吸引更多人。”
傻柱端著盆剛鹵好的雞爪從廚房出來,香味勾得人直咽口水。“明兒賞花節,我得多備點硬菜,”他往石桌上倒了盤雞爪,“鹵雞爪、炸丸子、涼拌黃瓜,管夠!”
張奶奶拄著拐杖過來,手里拿著個藍布包,里面是剛縫好的香包,裝著艾草和薄荷。“槐花,戴上香包,立夏戴香包,蚊子不叮咬。”她指著向日葵上的蝴蝶結,“傻丫頭,系這么多紅繩,是盼著它們早點開花?”
“嗯!”槐花點頭,“我想畫向日葵花海,比三大爺的郁金香還好看。”
李爺爺推著輪椅過來,腿上蓋著新換的薄毯,上面繡著朵向日葵。“我剛聽廣播,說明天天氣好,適合賞花,”他摸著毯子里的棉絮,“傻柱,你的涼棚搭好了沒?別讓游客曬著。”
“早搭好了,”傻柱往葡萄架下指,“用許大茂的防曬網,遮陽率90%,比樹蔭還涼快。”
許大茂從梯子上下來,拍了拍手上的灰:“老紀,明兒你可得穿體面點,別總穿那件洗得發白的藍襯衫。我給你準備了件新的,淺灰色,上鏡好看。”
“我才不穿你的衣服,”三大爺撇嘴,“我這襯衫是純棉的,吸汗,比你那化纖的舒服。”他突然湊近許大茂的手機,“家人們別聽他的,養花人要的是實在,不是好看。明兒我教你們怎么給郁金香授粉,保證結的籽能種出新品種。”
傻柱笑著插話:“結了籽給我留兩顆,我種在菜畦里,說不定能長出帶香味的黃瓜。”
“你那是異想天開,”三大爺翻白眼,“郁金香和黃瓜能雜交?虧你想得出來。”
中午的太陽熱辣辣的,院里的人聚在葡萄架下吃西瓜。傻柱切的西瓜又大又甜,紅瓤里嵌著黑籽,像撒了把黑珍珠。“張奶奶,您慢點吃,”傻柱給她遞紙巾,“這瓜沙瓤的,別嗆著。”
張奶奶咬著瓜笑:“比我年輕時在供銷社買的甜多了。那時候買瓜得憑票,一年就吃得上一回,現在倒好,傻柱三天兩頭買,吃得我牙都快酸倒了。”
李爺爺吐著籽:“現在日子好了,想吃啥有啥。我那時候在工廠,立夏就盼著食堂做綠豆湯,冰鎮的,喝一口能涼快一下午。”
槐花舉著瓜皮當帽子:“周爺爺,明兒賞花節,我能給游客畫肖像不?就畫在明信片上,五塊錢一張,賺的錢給雪球買肉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