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爺梗著脖子:“我是替游客算的,下次辦美食節,定價得合理。”
下午,許大茂的直播間有人刷:“想看立夏斗蛋。”他趕緊組織院里的小孩排好隊,每人手里都攥著個雞蛋。“家人們看好了!”他舉著手機拍,“斗蛋大賽現在開始!誰的蛋能堅持到最后,獎勵傻柱的鹵蛋三個!”
槐花的雞蛋剛跟二丫的碰了下,就裂了道縫。“不算不算!”她舉著破蛋喊,“我這是雞蛋,她那是鴨蛋,不公平!”
傻柱笑著遞過來個鵝蛋:“用這個,保證贏。”
槐花抱著鵝蛋跟二丫再戰,“咔”的一聲,二丫的鴨蛋碎了。“我贏了!”她舉著鵝蛋跳起來,鵝蛋上的網兜被風吹得飄起來。
周陽在給黃瓜藤掐尖,指尖沾著黏糊糊的汁液。“槐花,過來幫我遞剪刀,”他指著爬到架頂的藤,“得把頂尖掐了,不然光長藤不結瓜。”
槐花舉著剪刀跑過去,剪刀尖不小心碰掉了朵小黃瓜花。“哎呀!”她急得快哭了,“花落了就不結黃瓜了!”
“沒事,”周陽笑著撿起花,“這是雄花,不結果,雌花能長大的。”
傍晚,太陽斜斜地照進院,葡萄葉的影子在地上晃成片碎綠。三大爺的花池里,新播的波斯菊籽冒出了細芽,嫩得像根線;傻柱的廚房飄出西瓜的甜香,冰鎮過的瓜瓤紅得發亮;許大茂的直播間還在刷“斗蛋真好玩”,他舉著手機拍夕陽,鏡頭里的四合院被染成了金紅色。
“周爺爺,”槐花啃著西瓜,瓜汁滴在老虎小褂上,“明天能去護城河摸魚嗎?我聽二丫說,那兒的魚多得很。”
周陽點頭:“去,帶上傻柱的漁網,再給你備個小桶,摸兩條鯽魚回來,讓張奶奶給你熬湯。”
李爺爺推著輪椅過來,手里拿著把蒲扇,扇面上畫著荷花。“摸魚得早去,”他扇著風,“太陽出來前魚最活躍,傻柱年輕時摸魚,能摸半桶呢。”
傻柱從廚房探出頭:“那是!我十三歲就敢跳護城河,現在老了,不然能給槐花摸條大草魚。”
夜里,活動中心的燈亮著,張奶奶在給槐花縫布偶,是只老虎模樣的;傻柱在腌明天的咸菜,壇子蓋“砰砰”響;三大爺在整理花籽,分門別類裝在小信封里;許大茂在剪斗蛋大賽的視頻,屏幕上滿是小孩的笑臉;槐花趴在桌上,給立夏的畫添了個大西瓜,西瓜上坐著只小老虎,旁邊寫著“立夏,瓜甜了,天熱了,日子得涼涼爽爽過”。
第二天一早,槐花被漁網的響聲吵醒。她推開窗,看見傻柱在綁漁網,周陽在往桶里裝誘餌,許大茂舉著手機拍準備工作——摸魚的故事,才剛開頭呢。
小滿這天,四合院的黃瓜藤掛滿了“小棒棒”,翠綠的瓜身帶著絨毛,頂花還沒謝。槐花踮著腳夠最低的一根,指尖剛碰到絨毛,就被扎得縮回手。“周爺爺,這黃瓜還帶刺呢!”她舉著手指喊,“比許大茂的智能防刺手套還厲害。”
周陽扛著梯子過來,要給向日葵綁支架,它們已經長到一人多高,花盤鼓得像小拳頭。“小滿見三新,黃瓜、櫻桃、大蒜頭,”他往梯子上爬,“這黃瓜得等頂花謝了再摘,現在還嫩。”
三大爺的波斯菊開了第一朵,紫瑩瑩的花瓣圍著黃芯,在風里晃得像個小鈴鐺。“許大茂!你那智能驅蟲器開強點!”他盯著花瓣皺眉頭,“剛看見只蜜蜂停上面,別把花粉都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