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舉著手機湊過來,鏡頭懟著小花:“家人們看這波斯菊!紫得發藍,比薰衣草還好看!老紀說這是‘星空’品種,晚上看像星星落在草里。”
“我是說花色像星空,沒說晚上發光,”三大爺翻白眼,“你別瞎吹,回頭人家真半夜來看,要找你退票。”
二大爺提著鳥籠在花池邊遛,畫眉鳥對著波斯菊叫,調子比平時輕快。“我這鳥也愛新花,”他晃著鳥籠,“昨兒公園的老王說,我這鳥叫得比百靈還好聽,想拿他那只靛頦跟我換,我才不換呢。”
傻柱端著盆剛摘的櫻桃出來,紅得像小瑪瑙,沾著露水。“快來吃!剛從后院摘的,甜得很!”他往石桌上倒,“小滿吃櫻桃,日子越過越紅火。”
張奶奶拄著拐杖過來,手里拿著個竹籃,里面是剛繡好的香囊,裝著薄荷和陳皮。“槐花,戴上香囊,”她幫槐花掛在脖子上,“小滿戴香囊,蚊子不近身。”
槐花捏著香囊聞,清涼的香味直鉆鼻子:“張奶奶,這香囊能驅蚊,那雪球怎么辦?它總被蚊子咬。”
“給它也做一個,”張奶奶笑,“用塊小布縫個迷你的,掛在項圈上。”
李爺爺推著輪椅過來,腿上蓋著新換的涼席,上面鋪著槐花繡的帕子,繡著串櫻桃。“我剛聽廣播,說今兒有雷陣雨,”他指著天上的烏云,“傻柱,你的柴火得蓋好,別淋濕了。”
“早蓋了,”傻柱往廚房走,“用許大茂的防水布,比塑料布結實,淋不透。”
中午的雷聲轟隆響,雨點緊跟著砸下來,打在葡萄葉上噼啪響。院里的人聚在活動中心吃午飯,傻柱端上剛燉的排骨藕湯,藕是從護城河挖的,粉得能拉出絲。“張奶奶,您多喝點湯,”他給她盛了碗,“藕湯養胃,適合夏天喝。”
張奶奶喝著湯,瞇著眼笑:“比我年輕時在鄉下喝的還香。那時候挖藕得光著腳踩泥,現在倒好,傻柱雇人挖,還洗得干干凈凈。”
三大爺邊啃排骨邊算賬:“這排骨三十五一斤,藕五塊一斤,這鍋湯成本六十,傻柱賣八十,賺二十。”
“您這賬算得,”傻柱笑,“連我燉湯用的煤氣都得算進去?”
二大爺逗他:“老紀是怕你賺了錢,不給向日葵買肥料。”
三大爺梗著脖子:“我是替街坊算的,傻柱的湯賣得不貴,下次多加點藕。”
下午雨停了,天邊掛著道彩虹。許大茂的直播間有人刷:“想看雨后的波斯菊。”他舉著手機跑到花池邊,鏡頭里的小花沾著水珠,紫得更艷了。“家人們看這水珠!像鑲在花瓣上的鉆!老紀說這花能開到夏至,想看花海的趕緊來!”
槐花蹲在黃瓜架下,數著剛冒出來的小瓜:“一個、兩個、三個……周爺爺,能結三十個嗎?”
“不止,”周陽摘了片雨后的葡萄葉,“好好養,能結五十個,夠你天天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