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沒事的,估計是起太早著涼了。許大茂,走了!”
許大茂(趕緊關了直播):“走走走!我開車來的,就在門口,快!”
(三人往廟會門口跑,槐花手里的孫悟空面人被擠掉了,她也顧不上撿,眼淚在眼眶里打轉。)
槐花:“都怪我,要不是我要來廟會,李爺爺不舒服我們就能早點知道了。”
傻柱(把她抱起來):“不怪你,李爺爺那是老毛病了,跟你來不來廟會沒關系。別擔心,有周陽在呢,他懂點醫術。”
(許大茂的車開得飛快,胡同里的紅燈籠被甩在身后。到了院里,只見周陽正給李爺爺量血壓,張奶奶在旁邊遞熱水,三大爺蹲在門口抽煙,眉頭皺得像個疙瘩。)
槐花(跑過去拉李爺爺的手):“李爺爺,您難受嗎?我給您捶捶背吧,我媽說捶背能舒服點。”
李爺爺(笑著拍她的手):“不難受,就是老糊涂了,起太早有點暈。讓你們這么著急跑回來,耽誤玩了吧?”
周陽(收起血壓計):“血壓有點高,估計是昨天守歲沒休息好。我給他吃了片降壓藥,歇會兒就沒事了。”
張奶奶:“都怪我,今早見他起得早,就沒攔著,讓他跟三大爺去遛彎了。”
三大爺(把煙摁滅):“不怪你,是我拉著他去的,說要給他看我新撿的石頭,誰知道……”
許大茂(舉著手機想拍又放下):“李爺爺沒事就好,您老可得保重身體,不然院里少了個講故事的,多沒意思。”
傻柱:“周陽,用不用去醫院?”
周陽:“不用,觀察觀察再說。我今天不出去了,就在這兒守著。”
(李爺爺歇了會兒,精神果然好多了,拉著槐花講起他年輕時在東北過年的事,說那時候沒有廟會,就幾個人圍著火爐猜燈謎,輸了的罰喝白酒。)
槐花:“那我也想猜燈謎!李爺爺,您出一個讓我猜猜唄。”
李爺爺:“好啊,聽著——‘胖娃娃,滑手腳,紅尖嘴兒一身毛,背上淺淺一道溝,肚里血紅好味道’,打一水果。”
槐花(歪著頭想了半天):“是桃子嗎?桃子是紅尖嘴兒。”
三大爺:“不對!桃子背上沒溝。”
周陽:“是草莓吧?我小時候常猜這個。”
李爺爺:“對嘍!周陽猜對了!槐花,罰你給爺爺唱個歌。”
槐花(清了清嗓子,唱起來):“新年到,放鞭炮,穿新衣,戴新帽……”
她的聲音奶聲奶氣的,李爺爺聽得直笑,眼里的疲憊也散了不少。傻柱和周陽去廚房燒熱水,張奶奶和三大爺在旁邊擇菜,說中午就在院里做飯,大家湊一起吃,熱鬧點李爺爺能更舒服。
許大茂舉著手機,鏡頭對著唱歌的槐花,又慢慢掃過院里的每個人,嘴里低聲說:“家人們,這才是過年該有的樣子。有笑有鬧,有驚有喜,身邊的人平平安安,比啥都強。”
陽光透過窗欞照進來,落在李爺爺的輪椅上,落在槐花的笑臉上,落在廚房里升騰的熱氣里。傻柱看著這一切,忽然覺得,剛才在廟會上看到的舞龍和雜耍,再熱鬧也比不上院里這股子熱乎氣。
他往灶膛里添了塊煤,火苗“呼”地竄起來,映得他臉上暖洋洋的。鍋里的水快開了,咕嘟咕嘟的聲響里,仿佛藏著無數個這樣的日子——有歡笑,有擔憂,有說不完的話,有過不夠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