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您老連這都算?累不累?”
三大爺:“過日子就得精打細算,不然浪費地方。我給你算筆賬,這木架能用五年,每年攤下來成本四塊,比買鐵架劃算。”
早飯時,南瓜粥的甜香漫了滿院。小寶捧著碗粥,喝得嘴邊黃黃的,像只小花貓。“媽,今兒能去河灘不?我想試試新風箏架。”
遠娃媳婦給他擦了擦嘴:“下午去吧,上午王編輯說要帶記者來,給咱院拍紀錄片。”
“記者?”弟弟眼睛瞪得溜圓,“是不是跟許大茂叔叔一樣,舉著手機拍?”
許大茂舉著手機正拍南瓜粥,聞言接話:“比我這專業多了!人家帶的攝像機,能拍得你臉上的痣都清清楚楚。”
小寶趕緊摸了摸臉:“我臉上沒痣,我姐有顆,在眼角,像小星星。”
槐花伸手捂住眼角,臉紅得像院里的石榴花。“別胡說!”
張爺爺慢悠悠喝著粥,忽然說:“記者來了,得把院里拾掇拾掇。傻柱,你那劈柴堆得亂七八糟,歸置歸置。”
傻柱:“知道了,吃完飯就弄。三大爺,您那算盤別老放石桌上,記者拍著不好看。”
三大爺:“我這算盤是古董,酸枝木的,拍進去增身價。我還得給記者講講這算盤的來歷,是我太爺爺傳下來的。”
上午,院里果然熱鬧起來。王編輯帶著兩個扛攝像機的記者進來,機器“嗡嗡”響,鏡頭轉來轉去,把老槐樹、雞棚、石桌都拍了個遍。
“張奶奶,您坐這兒就行,”記者指著廊下的小馬扎,“就像平常那樣納鞋底,不用看鏡頭。”
張奶奶有點緊張,針好幾次都沒穿進針眼。槐花蹲在旁邊,給她遞線:“張奶奶,跟平常一樣就行,記者叔叔是來拍咱院的好日子呢。”
張奶奶這才放松下來,線“嗖”地穿進針眼,引得記者趕緊把鏡頭對準她的手。
傻柱在院角歸置劈柴,把長短不一的木頭碼得整整齊齊,像列隊的小兵。記者舉著攝像機拍他:“傻柱師傅,您這劈柴有啥講究?”
傻柱撓撓頭:“沒啥講究,劈得勻就行,燒火時好添。我爸說,劈柴要順著木紋,不然費力氣。”
三大爺湊過來,搶著說:“這你就不懂了!劈柴也有學問,我給你算過,一根木頭劈六瓣最省柴,燒得還旺,比劈四瓣省三成柴火。”
記者笑著說:“三大爺真是過日子的一把好手。”
遠娃在修自行車,記者拍他擰螺絲的樣子。“遠娃師傅,您這手藝跟誰學的?”
“跟我爸,”遠娃手里的扳手轉得飛快,“他以前是生產隊的修車師傅,十里八鄉的自行車都找他修。”
小寶舉著風箏架在院里跑,記者趕緊跟過去拍:“小朋友,這架子是誰做的?”
“傻柱叔做的!”小寶得意地舉高架子,“能掛三個風箏,還能放貝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