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風停了,太陽暖暖地照在院里。小寶揣著塊兔子肉,跑到隔壁找二柱子炫耀:“你看,傻柱叔逮的兔子,可香了!”二柱子正蹲在門口糊風箏,手里拿著張報紙,聽見這話,眼睛一亮:“真的?我能嘗嘗不?我用風箏跟你換。”
“行!”小寶把肉遞過去,“給你一半,我的風箏架比你的好看!”
兩個孩子蹲在地上,你一口我一口地分著吃肉,風箏線在旁邊纏成了團也不在意。
槐花坐在老槐樹下,給畫稿上的兔子添顏色,白色的絨毛用淡粉色描了邊,看著像沾了層晚霞。遠娃媳婦坐在旁邊納鞋底,針在布面上“嗖嗖”穿梭。“槐花,你這畫越畫越好了,等王編輯來了,準得再給你加幾頁。”
槐花笑著說:“我想畫咱院所有人,傻柱叔劈柴,三大爺算賬,張奶奶做飯,都畫進去。”
“那得畫多大一張啊,”遠娃媳婦笑著說,“得把院里的老槐樹也畫上,它可是看著你們長大的。”
傻柱躺在竹椅上曬太陽,手里拿著根草棍兒剔牙。三大爺蹲在他旁邊,給他算逮兔子的成本:“夾子磨損費五毛,油鹽醬醋一塊二,總共一塊七,換三斤肉,比買豬肉劃算多了。”
傻柱:“您老歇會兒吧,吃口肉堵不上您的嘴?”
三大爺:“這叫精打細算,過日子就得這樣。對了,明兒我跟你去后山,我知道哪有野栗子,撿點回來炒著吃,比買的香。”
傍晚,許大茂的手機響了,是王編輯打來的。“大茂,紀錄片剪得差不多了,下周帶過來讓大家看看?”許大茂舉著手機喊:“好啊好啊!王編輯,您順便把正式出版的書帶來唄?孩子們都盼著呢!”
掛了電話,許大茂興奮地宣布:“家人們!下周看紀錄片!還有正式出版的書!咱院要上電視啦!”
小寶跳起來:“我要在電視上看我的風箏!”
弟弟:“我也要看!我要看我的石頭!”
槐花抱著畫稿笑:“我要看院里的老槐樹。”
張奶奶在廚房蒸饅頭,聽見這話,往灶膛里添了把柴:“上不上電視不要緊,咱日子過得踏實,比啥都強。”
張爺爺坐在旁邊抽著煙斗,慢悠悠地說:“可不是嘛,當年我修路燈的時候,就盼著晚上走路不摔跟頭,現在院里的燈亮得跟白天似的,比上電視還讓人舒坦。”
夜里,院里的燈又亮了起來。槐花把畫好的兔子圖貼在墻上,和之前的河灘圖、風箏架圖排在一起,像一串糖葫蘆。小寶和弟弟趴在地上玩彈珠,彈珠在燈光下滾來滾去,“叮叮當當”響。
遠娃在修三輪車,鏈條“嘩啦嘩啦”響,傻柱蹲在旁邊幫忙遞扳手。“明兒去鎮上趕集,給孩子們買些糖葫蘆,上次小寶看見人家賣,眼都直了。”
傻柱:“再買兩斤橘子,我媳婦說橘子敗火,吃了不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