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花坐在玉米堆旁畫畫,路過的孩子湊過來看,指著畫里的三大爺笑:“這爺爺數瓜子呢!”槐花給他們每人畫了個小玉米,孩子們舉著畫紙跑了,笑聲在巷子里飄出老遠。
三大爺在玉米堆旁插了個木牌,上面寫著“玉米每斤一元”。“有人要就賣,”他對傻柱說,“我算過,比拉去鎮上賣省路費,還能多賺五毛。”傻柱笑著說:“您老這生意經,比誰都精。”
中午,張奶奶做了玉米排骨湯,湯里飄著金黃的玉米粒,香得人直咽口水。許大茂舉著相機拍湯碗:“家人們看這湯色!玉米的甜混著排骨的香,張奶奶燉了兩個小時,這味道,絕了!”他舀了勺湯,咂著嘴說:“比城里飯店的玉米汁還鮮!”
下午,鎮上的炒貨鋪老板來了,推著三輪車來拉瓜子。“三大爺的瓜子就是干凈,”老板稱著重量,“給您加一毛,以后有貨還找我。”三大爺笑得眼睛瞇成縫:“那是,我挑的瓜子,顆顆飽滿。”
老板走后,三大爺數著錢,忽然說:“咱去買只羊吧,冬天殺了吃肉,羊皮還能做件坎肩給槐花。”槐花臉一紅:“我不要坎肩,還是買只母羊吧,能下小羊羔。”傻柱接話:“還是槐花想得遠,母羊劃算,能下崽,還能喝羊奶。”
三大爺掏出計算器:“一只母羊三百,一年下兩只崽,崽能賣一百五一只,兩年就能回本……”張奶奶笑著打斷他:“買就買,別算得腦殼疼,我看村東頭老李的母羊就不錯,明天去看看。”
傍晚,夕陽把玉米堆染成金紅色。槐花舉著畫夾,把這最后的秋景畫下來。畫里的玉米堆閃著光,傻柱在收玉米,三大爺在數錢,張奶奶在門口張望,許大茂舉著相機,鏡頭對著夕陽,小寶和弟弟舉著玉米棒追逐。
她忽然覺得,秋天的畫該收尾了,但日子的畫還長著呢。就像這玉米囤,今年裝滿了,明年還會再滿,一年又一年,永遠有新的飽滿,新的希望,等著被畫下來,被過成實實在在的暖。
夜里,許大茂的相機對著夜空拍星星。雨后的星星格外亮,像撒在黑絲絨上的碎鉆。“家人們,”他輕聲說,“你們看這星星,再看看院里的玉米囤,其實都一樣,一個在天上發亮,一個在地上發光,都在告訴我們,日子會越來越好的。”
槐花趴在窗邊,看著天上的星星,手里的畫筆在畫夾上輕輕劃著。她知道,不管是春天的槐花,夏天的向日葵,還是秋天的玉米,都是日子的顏料,混在一起,調成了最動人的色,涂滿了畫紙,也涂滿了歲月。而這院里的人,就是握著畫筆的手,一筆一筆,把平凡的日子,畫成了最珍貴的模樣。
第二天,傻柱和三大爺去買羊了。張奶奶在院里翻曬蘿卜干,許大茂舉著相機拍蘿卜干在繩上搖晃的樣子,小寶和弟弟在玉米堆旁玩彈弓。槐花坐在老槐樹下,翻開新的畫頁,準備畫只母羊,畫里的母羊,肚子圓圓的,像懷著滿滿的希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