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怎么想都有所蹊蹺。
深夜,景元帝特意來給顧庭送行。
“顧卿,這是信號彈。你若是有危險,朕的親衛能立刻沖進去。”景元帝將此物鄭重其事的交到顧庭手里。
偌大的京都,能讓景元帝信任的將軍,只有顧庭一個。所以景元帝萬不能讓顧庭出事,否則自己的皇位隨時會被太后策反。
“多謝陛下。”顧庭也并未推脫。
他也是一人深入敵營,雖然未知前路,但也不可未戰先降。
以他的武功,出入敵營應當不成問題。
清晨。秦蘇蘇總覺得有些心悸,她忙穿好衣裳起身,卻沒在庭院見到那個熟悉的人。
不是說要在這里呆四天嗎這才第四日。
秦蘇蘇抿了抿嘴,心里總覺得空空的。
“年年,我們去皇后娘娘那里看弟弟。”秦蘇蘇著急命令道。
她不由分說的將熟睡的年年從睡夢中撈起,馬不停蹄的送到了皇后娘娘那里,簡單說明了緣由,便駕著馬奔出了皇宮。
她來到南平候府,果然并未見到顧庭。
他從不會會一聲不吭的便離開。
所以他必定是事出有因,并且是不能讓她知道的事。
秦蘇蘇靈光乍現。
拓跋恒要來議和,顧庭一定是去找拓跋恒了。
如今拓跋恒已經在京都外駐扎了三日,京都里已經有了風聲,秦蘇蘇調轉馬頭,往城西趕去。聽說城西的守衛多了許多,搞得人心惶惶。
城西竹林。
延延與修對戰了好幾日,修始終蒙著臉,雖說他不大愛說話,但延延與平時不大一樣,他的話如滔滔江水,奔流不息。
許是在南平候府為了維護小公子的身份,憋了太久。
修這兩日在與延延的交手中,已經知曉了延延玩弄過多少次的螞蟻,捉到了多少次的螳螂這等細枝末節的小事。
越看,便越覺得他像自己的弟弟。
“小公子,雖然我沒有這個立場說這句話,但”修深吸了一口氣,“侯爺與夫人,都是愛你的。無論是否失憶,有些東西,它是刻在骨髓里的,是怎么都磨滅不了的羈絆。”
“你也聽到我對爹爹說的話了”延延精疲力盡的躺在竹林中,暢快的對戰讓他心里的抑郁一掃而空,他遙望著藍天,沉聲道,“其實我并不覺得委屈,我是爹爹怎么都抹去不了的人,因為我們身上流著同樣的血。但我之所以生氣,是因為爹爹忘記了娘親,沒有以往的記憶,娘親對他而言,只是我和年年的娘親而已,而不是他的妻子。”
這兩日來的交手,已經讓延延徹底信任了修。他開始肆無忌憚的向修抱怨“爹爹失憶就失憶了,竟然還帶了個姐姐回來。那姐姐對爹爹顯而易見的圖謀不軌,這不就是對娘親的背叛嗎呵,我要是娘親,早就帶著孩子跑了。這等負心漢,哪里配做我的爹爹。”
“”修琢磨著延延所用的成語,分外詫異他從哪里學到的。
“我看那些話本里的這類人,都不會有好下場。”延延又道。,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