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顧庭還想說些什么。
他不敢用秦蘇蘇去犯險,若是稍有不測,便是讓他懊悔終身的傷痛。
“沒有可是”秦蘇蘇態度強硬,“顧庭,你不僅僅是我的顧庭,也是大禹的顧庭。你應該清楚,這是最好的方法,等我見到景元帝后,你一定要來找我。從始至終,我都相信你。”
瞧著秦蘇蘇如此堅毅的眼眸,顧庭最終服了軟。他嘆了一口氣,從懷里拿出一枚玉佩,交給秦蘇蘇道“只要你將它砸碎,我便能知曉盡快趕過去。”
“這么神奇。”秦蘇蘇把玩起來。
玉佩上還殘留著顧庭的溫度,秦蘇蘇笑魘如花,好似剛才約定的只是一場出游。
沒過幾日,秦蘇蘇便被太后捉拿。
金鑾殿上,太后濃妝艷抹,舉止遲緩,那雙蒼老的眼眸也滿是疲倦,她瞇著眼望向秦蘇蘇,這是這幾個月來最好的消息了。
她精于算計,到頭來卻成為了黃雀的美食。
那些臣子們仗著她掌權前出過幾分力,便開始大量吞噬國庫,過不了多久,大禹將會被這幾個吸血蟲害成一個空軀殼。而太后名不正言不順,對他們一點辦法都沒有。
她忍不住嘲諷道“你也有今天。”
秦蘇蘇并未被五花大綁,她從容的站在金鑾殿內,幾乎是靠自己雙腳走進來的,她挑眉道“太后,您也有今天。”
“顧庭在什么地方”太后又道。
“我怎么會告訴你”秦蘇蘇的話語里帶著刺。
真是諷刺,太后早早的將秦蘇蘇與顧庭視為眼中釘肉中刺,而自己最為落魄的時候卻是秦蘇蘇與顧庭遠離京都之時。
太后只覺得自己老了,心力憔悴,她緩緩閉上了眼眸“過不了幾日,你便會被哀家送往南疆,無論你有什么算盤,哀家都不會讓你得逞的。”
“我既然是南疆指名道姓要的,那么太后就得好好待我。我鑰匙要是有什么三長兩短,南疆恐怕還會舉兵大禹。”秦蘇蘇倒也不怕。
一時間分不清,他們二人誰是獵物誰是獵手。
太后的笑意漸濃“你依然如此不識趣來人,將她好好的關起來,不得有任何人接觸”
秦蘇蘇被侍衛帶了下去,卻依然從容不迫。
太后專門騰了一間屋子,用來關押秦蘇蘇。但既然是人看著,那肯定會有弱點,畢竟太后不會連關押秦蘇蘇這等小事還要用死衛。
“兩位大哥。”秦蘇蘇沖著門口站崗的侍衛行了個禮,隨后掏出了自己的幾件首飾,笑瞇瞇道,“可否讓御膳房給我做幾道菜我這難得回到京都,自然有很多想吃的。”
“不行。”侍衛瞟了一眼,斬釘截鐵道。
秦蘇蘇又加大籌碼,笑瞇瞇問“那可否讓婢女給我打點熱水我想洗個澡我也保證不會踏出這里半步。你們只需要通知宮女燒點熱水,搬到我這里就行。”
此事聽起來不難。
終于,侍衛似乎有些松動。
他們二人對視一眼,便有一人拿著首飾,小跑離去。
秦蘇蘇又笑“多謝大哥,不過也不能只讓他賺去了,您也有一份。”
她又將一點首飾拽在手心里。
侍衛想也沒想便伸手去接。
但當秦蘇蘇展開手心時,只有白色的粉末,風兒一吹,粉末瞬間襲滿了侍衛的臉。
侍衛當場覺得火燒火燎,躺在地上捂著臉嗷嗷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