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了吧。”阿音掐指一算,寒風掀起他的斗笠,露出那張充斥著刀疤面目猙獰的臉。
“我恐怕找到了十幾年前失去的人。盡管十幾年了,我還是能認出那雙眼睛”陳公子從懷里拿出一枚玉佩,玉佩的質地溫潤,雕琢精細,是上等品,只是上面有個細小的缺口,正因為這缺口,玉佩變得一文銀子都不如。
“那恭喜公子了。”阿音高興道。
陳公子搖了搖頭“不行,現在不是相認的時候。等到家仇已報,再說吧。”
話落,陳公子嘆了一口氣,便將玉佩小心翼翼的收好。
陳賢軒帶著二人翻過了城墻,躲開巡視的侍衛,行了不少路,才回到了暖和的客棧。
秦蘇蘇瞧見街道蕭條,零星的人皆是老弱婦孺,在街邊抱團取暖,忍不住問“京城其余的人呢”
“被尚書府招攬為兵了,現在恐怕在城西練兵。”陳賢軒沉聲道。
“尚書大人”秦蘇蘇對他著實沒什么印象,畢竟自從景文帝繼位后,朝堂上的人換了一大波,秦蘇蘇又在北狄呆了些許日子,能記得的人少之又少。
顧庭介紹道“尚書大人姓李,名言順。是南方人,被舉薦入京后,仕途飛黃騰達,短短三年便坐到了尚書的位置。之后便一直低調行事。”
提及尚書,碧溪一拍腦門,從懷里摸索出一封信件道“這是云霓公主傳出來的,說與尚書大人有關。我還沒拆開過。”
秦蘇蘇點頭,將信件取出,一目十行,眉頭時而緊鎖又時而釋然“這朝堂真是激烈,只可惜我沒親眼所見。”
“如此看來,李尚書倒是個信得過的人”碧溪試探道。
“非也。”
“非也。”
連著兩個聲音,預示著朝堂尚書之辯并沒有那么簡單。
陳賢軒看了一眼顧庭,略有笑意道“看來英雄所見略同。”
“你怎么跟侯爺說話的。”碧溪不悅道。
陳賢軒見狀,忙行了個拱手禮。
秦蘇蘇翻著信,里里外外一個字一個字的念了一遍,似乎也了然。如此正義盎然之人,卻除了朝堂上的話語,沒做過任何實事。
“云霓公主只是簡單的敘述了朝堂上的言論,并沒有夾雜個人情感。單看那場早朝也確實發現不了什么,但如今李尚書在私自練兵。甚至是太后默認的,陳賢軒,這幾日你發現了什么”顧庭問。
陳賢軒笑意漸濃,像是高山流水遇知音,語調都變得輕快起來“顧將軍果真不同凡響,我在京城這么久,全靠眼睛看才沒有被迷惑,而顧將軍竟然一眼就看破了表象。”
“你不要打啞迷,侯爺問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碧溪拱了拱陳賢軒,不耐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