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安寧心里有了安穩,又看那男子:“公子是北漓人?”
“路過而已。”
“今日也晚了,我瞧著這附近也不安全,不若公子隨我回榕城歇息一晚?”
“姑娘好意在下心領了,奈何在下還有要事在身,來日有機會定當到榕城做客。”
元安寧笑了笑:“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元安寧轉身剛要走,似是想起了什么,回頭又叫住了救命恩人:“對了,我叫安寧,還不知公子叫什么?”
那愣了愣,隨即朝著元安寧微微一笑:“蕭凜。”
“蕭凜?”
元安寧還想問什么,但那男子已經轉身離開。
再說浮玉山,元安寧臨時告假,除了溫以純以外眾人皆是不知,蕭奕承幾日沒有看到元安寧,自己也說不上為什么總有些心緒不安。
晚上也是睡的不安穩,導致練劍時與元安苒幾番比試中皆是落敗。
元安苒奇怪的看著他:“師兄最近頻頻出神,可是有心事?”
蕭奕承微怔,生怕元安苒看出自己的心事,連忙搖頭:“沒有,只是最近有些累。”
元安苒畢竟是男孩子,倒也沒有多想,到是旁邊的溫以純看了出來。
默默瞟了
一眼旁邊作勢要給蕭奕承擦汗的玉仙公主,從心里鄙視,也替元安寧不值。
她懶得繼續看,便轉身走了,蕭奕承看到溫以純離開心里不是滋味,居然還有一絲害怕。
他自己也是納悶,怕什么呢?難道是怕溫以純會和元安寧亂說什么?元安寧已經多日不理他了,想到此就心里堵得慌。
結果是越想越心煩,余光撇到玉仙,便揮手擋去了玉仙伸過來給他擦汗的手。
“公主金枝玉葉,不敢勞煩公主。”
玉仙自是被驕縱慣了,哪里被如此冷待過?
她不依不饒的上前抱上蕭奕承胳膊:“奕承哥哥當日還說切不可因著我是公主就另眼待之,如今竟是奕承哥哥你自己待我與別人不同,我那日剛來浮玉山便看到你那小師妹與眾師兄弟有說有笑,毫無男女大防之說,奕承哥哥也是千般萬般的縱著你那小師妹,怎么對我就與之不同?”
蕭奕承自小便極少與女子接觸,如今被玉仙一番搶白倒也是無話可說。
但他聽到玉仙話中提到元安寧,心里下意識的想護:“寧兒與我們自小一起長大,自然是沒有那些俗禮。”
聞言玉仙笑了:“所以奕承
哥哥的意思是你對你那小師妹也只是兄妹之情了?”
蕭奕承生怕別人看出他最近反常的心思,連忙應道:“那是自然,我與寧兒純兒都是兄妹之情。”
話已出口自是無法收回,待蕭奕承嗅到身后一陣花香時卻為時已晚。
蕭奕承轉頭看到元安寧,一顆不安的心終于放下,臉上也不覺露出一絲笑意:“你可還知道回來?”
說著,他如從前一般伸手去拉她,可他從未曾想過元安寧竟是后退了半步:“師兄安好,寧兒剛回,先去給舅公請安。”
元安寧說完便半分不肯停留的邁步離開,蕭奕承的手還在半空僵持,剛剛元安寧叫他什么?師兄?
剛剛他又從元安寧的眼里看到了什么?那是疏離嗎?
他最疼惜的小師妹寧兒,難道不是應該拉著他撒嬌,纏著他陪她練劍,纏著他陪她去偷師祖花圃的鮮花來泡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