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棣說:“三舅,你走的
時候我能不能跟著你一起走啊,我想要跟你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是個什么樣子的。”
張兆慈聽了許棣的話,不由得想起那句很有名的話,“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誰不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啊,原來是因為沒有時間,現在倒是有時間了,但是現在這個社會,交通基本靠走,通訊基本靠吼,安全基本靠狗,再加上兵荒馬亂的,哪里敢讓一個孩子跟著出去啊。
張兆慈說:“你才多大點啊,再說你跟著出去了你能做什么,你是能幫著打架呀還是你能幫著搬運東西?打架你是個戰斗渣,搬東西你這小身材什么都做不了。”
許棣不服氣的說:“我跟著去一邊長見識一邊跟著三舅學還不行嗎?我看三舅本事就很好。”
張兆慈冷笑一聲,說:“你三舅那是童子功,五歲開始扎馬步的,還是跟著明師學習的本事,你這都十歲了,你還能學什么?”
許棣聽了,笑著搖了搖頭,說:“娘親啊,只要想學習,什么時候都不晚,就憑我這腦子,但凡是我想學的東西,您見我什么時候學不好了?”
張兆慈聽了許棣這話,倒是沒有反駁,張兆慈作為養活了許棣二十好幾年的老媽,自己的兒子是個什么樣子她自然是很清楚的,許棣從小就是別人家的孩子,別的孩子上課,許棣也上課,別的孩子放學回家學作業,許棣就不寫作業,別的孩子家里給報了各種各樣的輔導班,許棣就不報,結果考試的時候許棣把人家拉下一大截,那就更不用說千軍萬馬過獨木橋的高考了,許棣當年是他們市里的理科狀元,得進名校,本科雙學位,碩博連讀之后,去國外做博士后,之后回到家鄉,在一所二本高校當講師,還不到三十歲呢,就建了一所國家級別的實驗室。
看張兆慈沒話說了,許棣小聲的說:“娘親,您不要忘了,我每年的寒暑假去做什么了,雖然我現在年歲小了,但是我腦子還在的。”
許梔有些不明白娘親跟哥哥小聲的說什么,想來又是一些自己聽不明白的話吧,既然聽不明白,許梔也不強求自己去明白,看看已經沾滿了野草的互市,看到腳下不遠處開了幾朵小黃花,就過去蹲下身子采了幾朵。
許棣就知道自己能夠把娘親給說服了,晚上回家再把父親大人給說服了,過些天三舅張兆枳走的時候一定要跟著走,不去外面看一看,
許棣覺得心里挺慌張的,作為一個每天都要把世界上最新發生的新聞瀏覽一下的人,就這樣在一個小小的邊城這樣過日子,許棣總是覺得心里不踏實。
張兆慈看到許梔在摘花,覺得老天爺對自己還是挺好的,兒子自己管著太累,最重要的是也管不了,又送來一個白白嫩嫩甜糯可人的閨女啊。
張兆慈拉著許梔的手,說:“小九啊,你這是采了什么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