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嬤嬤笑著說:“是呀,我就覺得呀,跟著大少爺出來,真的是心里踏實呢,什么都不用操心,只管著吃好了喝好了就行呢。”
老夫人說:“還真是呢,對了,咱們找個時間再好好的問問棣哥兒那個還沒過門的媳婦,過些時候兆慈他們回河西的時候,咱們得給人家準備點禮物才行,這可是我還沒過門的曾孫媳呢。”
沈嬤嬤趕緊應下來,想了想,說:“大姑奶奶前些日子回來的時候,我聽人說她跟大夫人商量,想要給大少爺說門親事的。”
老夫人擺了擺手,說:“這是她們想的,還得看蕘兒兩口子跟侯爺還有我愿不愿意呢,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還輪不到她一個已經嫁出去多年的姑姑回來指手畫腳的。”
沈嬤嬤聽了,就知道老夫人是個什么意思。
老夫人說:“咱們這個大姑奶奶呀,要真說起來,也是個有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當年是她非得要著嫁去永平侯府的,我跟她說,永平侯府不是個好去處,別看當時永平侯府鮮花著錦的樣子,里面的兇險她看不清,再加上永平侯府的當家夫人不是個好相與的,她不聽,她娘又是個心里沒有章程的,我也就不去奪管了,管多了沒得去討人嫌棄。”
沈嬤嬤看老夫人有些生氣,說:“老夫人,說起來您生氣,要不然就算了吧,咱們不說她了。”
老夫人說:“我老了,這一輩子別的都好說,就是在兒孫的婚事上,實在是硬不下來心腸啊,侯爺是這樣,大姑奶奶也是這樣,當初如果我硬攔著,他們怨我就怨我,總好過今天做出這么些糊涂的事情來呀。”
沈嬤嬤看老夫人有些激動了,趕緊給倒了一杯熱茶,老夫人啜了兩口,說:“算了算了,我也不說了,說多了也沒有什么意思,咱們呀,不去管他們了,他們想要再來摻和府里孩子的婚事,我是不依的,你交代下去,好好盯著,咱們家里的這個永平侯府的世子夫人呀,可是個不講究什么手段的人呢。”
沈嬤嬤點了點頭,看著老夫人睡
下之后,交代小丫頭好好的守著睡著的老夫惹您,就出了老夫人的屋子。
老夫人住在后院的正房,張兆慈帶著許柏就住在了東廂房,許梔跟路嬤嬤住在西廂房,至于許棣,則是住在前院,前院還有個書房,他日常需要在書房里面看書學習的。
沈嬤嬤看路嬤嬤跟張兆慈還沒有休息,就去了張兆慈的房間。
許柏換了地方,有些興奮,吃了飯之后不愿意睡午覺,躺在炕上翻過來覆過去的,路嬤嬤看張兆慈拿著一本書在看,就拿著自己的針線笸籮過來,一邊做針線,一邊陪著張兆慈。
看到沈嬤嬤進來,兩個人趕緊站起來,沈嬤嬤看到已經有些昏昏欲睡的許柏,笑著小聲的說:“我看你們沒有休息,就過來說說話。”
許柏聽了,就知道要說事情了,趕緊閉上眼睛,假裝自己睡著了,路嬤嬤果然看了看許柏,給許柏的小肚子上搭上一塊細棉布,招呼沈嬤嬤在炕沿上坐下,自己則是做到炕沿前面的一把官帽椅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