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嬤嬤帶著兩個孩子,再加上幾個白,被幾個侍衛護送著回了京城,沒幾天,梁承帝跟前的大太監陳五福的另外一個徒弟豆公公帶著幾個人寅夜造訪許宅。
豆公公帶著幾個侍衛還有一個六七歲的孩子,直接就被許蕘給帶到了后院張兆慈的院子里。
幾個侍衛身上都帶著傷,孩子還在發高燒,張兆慈見了,什么都沒有問,直接上手開始診治。
十個白,四個給了許梔,兩個給了許棣,一個給了路嬤嬤,還剩下三個,白微白蜜白芷,就都被張兆慈帶在身邊,張兆慈仔細地考察過之后,想讓這三個小姑娘學護理,自己一個大夫,診治好了病人之后,總得有人按著正確的方法護理,病人才能好的快,診后護理是個很重要的事情。
幾個侍衛倒是好說,皮外傷,都不用張兆慈吩咐,已經跟著學了一段時間的三個姑娘上手就給包扎起來,難辦的是那個小孩子,已經燒的說胡話了,孩子小,發高燒最容易引起一些別的并發癥。
張兆慈親自護理,灌了退燒藥之后,用烈酒不停的給擦拭腋窩腹股溝,一直到早飯十分,孩子的燒才算是退了下去。
張兆慈累的渾身都酥了,靠著床邊迷迷糊糊的睡著了,一直到許棣過來,張兆慈才醒了過來。
豆公公一宿沒合眼,跟著給張兆慈打下手,看到孩子退了燒,當時就哭了起來。
許棣認識豆公公,趕緊給他遞帕子,說:“公公,孩子這不是退燒了嗎,你還哭什么呀,趕緊擦擦淚。”
豆公公年紀不大,聽了許棣的話,一把扯過帕子,胡亂的摸了一把臉,說:“你知道什么呀,你知道這個孩子是誰嗎?我們幾個人的命可都系在這個孩子的身上呢。”
許棣聽了,奇怪道:“我還真覺得奇怪呢,豆公公,你說你不好好在皇上身邊伺候,大老遠的帶著人跑我們家做什么呀?”
許蕘正好進來,說:“許棣,怎么說話呢。”
許棣看許蕘進來,給許蕘彎腰行禮,喊了聲父親,在外人面前,許蕘的禮道向來是無可挑剔的。
豆公公趕緊給許蕘行禮,說:“許大人,真的是謝謝你們了,要不然十二皇子還不知道會怎么樣呢。”
許棣聽了豆公公的話,差點讓自己的
口水給嗆著,看了看閉著眼躺在炕上的小小幼童,張兆慈打了個呵欠,說:“燒退了,好好的養著就沒什么事情,豆公公,你們要沒什么事情還是在我家多待幾天,省的孩子再燒起來。”
豆公公說:“許夫人,以后十二皇子會在甘州跟著您跟許大人一起生活,等十二皇子病好了,我就得回去復命的。”
張兆慈聽了,驚訝的看著豆公公,許棣一臉的驚恐,說:“豆公公,這是怎么回事啊?十二皇子不好好的在宮里待著,怎么要來我們家待著呀?”
豆公公說:“這事你還是去問許大人吧,我只是個奴才,奉命行事,主子讓我們做什么我們就做什么,我接到的命令就是把十二皇子安全的送的甘州,交給許大人,別的我就不清楚了。”
許棣趕緊看許蕘,許蕘說:“這事咱們待會再說,豆公公,既然十二皇子沒什么事情,就請你去客房稍事休息吧。”
豆公公搖了搖頭,說:“我就在這里守著,許夫人,您忙了一晚上,您去歇著吧,有什么事情我就喊您。”
張兆慈點了點頭,說:“待會讓廚房給熬點小米粥,小孩子腸胃弱,肚子里面沒有東西喝藥容易傷著,孩子只要不再發燒就沒什么事情了。”
許家一家三口就去了后院許棣的房間里。
進門之后許棣就把屋門給關起來,低聲焦急的問許蕘:“爸,這是怎么回事啊?”
許蕘從袖袋里面拿出兩封信,說:“這是皇上跟皇后給我寫的信,你們倆看看,至于以后怎么做,咱們還得從長計議。”